sp;晏端淳其实特别在意那日自家父皇说的那句“宠错了人”,那话就像冰刀一样刺在他的心上,又冷又疼。如今听父皇这么说,忽然间就释怀了,赶紧伸手抱住了自家父皇。
他不能说出感谢的话,只用力地点点头。
黎相轻和扶黎看得都很高兴,除了保住了公主的命,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这对这么爱着对方的父子有任何的嫌隙。
温情过后,四人才坐下来吃早点。
晏端淳很高兴,一个劲儿地给自家父皇夹点心,让皇上又是心疼又是温暖。
“袂德师父呢?”皇上问。
黎相轻道:“师父在御膳房吃了,正给公主煎药呢。”
晏端淳一听“煎药”,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蔫儿了下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嘲笑他跟小孩似的,还怕药苦呢。
这一刻,仿佛破碎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什么都没有变。
在宫里休息了几日,晏端淳被几人逼着吃药调养,总算能稍稍发出点声儿了,但是袂德道士还是禁止他说话,再好好养养,彻底好了再说。
这几日里,晏端淳与黎相轻商量了一下,总不能一直假装不知道他男儿身的事,这样日后很多事都不好办,还是得找机会在父皇面前捅一捅的。
于是,某日早上,皇上刚上朝回来,就见驸马已经候在了承寰宫,神色有些慌张,但是自家小心肝却没来。
皇上以为发生了什么是,便皱眉问:“相轻,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
黎相轻忙追随皇上的步伐,等皇上坐下来了,才支支吾吾地道:“皇上,公主他……”
“淳儿怎么了?”皇上有些奇怪,昨日袂德师父还说孩子恢复得不错呢!
“公主他……性别似乎不太对劲?臣今早摸到……”说到这里,黎相轻说不下去了,尴尬地站着。
皇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家小心肝正是年少,清晨总会有些冲动,怕是被驸马不小心摸到了那里?这岂不是穿帮了?小心肝准备什么时候与驸马摊牌呢?
看着对自家小心肝如此爱护,对大晏又做出如此贡献,还一直往国库里充钱的驸马,皇上觉得很愁苦,他如今更加能体会到自家小心肝以前保密的痛苦了。
“咳……”皇上有些不自在,又站了起来,言辞闪烁地道:“相轻这是什么话?公主就是公主!朕没看过,朕怎么知道?”
黎相轻心里很想笑,皇上这谎话说的实在是太假了,他若真不知道,又怎会是如此淡定的表现?
“可是……”
黎相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你一直在户部,可查出了些什么?”
这分明是在转移话题了,但是黎相轻也不急,只要让皇上知道自己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就行,至少以后不用装得这么累。
“查出了许多,臣今日回府拿来呈给皇上过目。”
皇上点点头,沉吟了一下。
自家小心肝是男孩子的事,自己可以不追究,但是保不准别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若是再牵扯到当年的欺君之罪以及如今皇室争储却有一对双胞胎皇子,怕是某些蠢蠢欲动的大臣,要他下杀手啊!
皇上心里十分担忧,之前与小心肝交流,小心肝也写了老八一干人等怕是已经知道了!
经过多日的反复思考,皇上为了给自家小心肝一个安全的环境,老八一干人等是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