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也不是,一阵局促不安。
李启文道:“坐下吧。”
李宗道如蒙大赦,赶快做了下来。
小二不断上菜,包间内,一名卖唱女子唱着宋代柳永的词《惜春郎·玉几琼艳新妆饰》
:“玉几琼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女子声音温婉动听,歌声悠扬,仿佛让人置身江南。此时的三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像早已忘记刚刚的不快。
李宗道手持酒杯站了起来,身体微晃,面目赤红,晃了晃脑袋说道:“戚金兄弟,你我今日实属误会,万般不是皆是哥哥的不是,今日我自罚三杯,以后有用的着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倒了三杯酒,接连喝尽。
戚金随即说道:“哥哥这是说哪里话。”紧接着也喝了三杯,撕~好酒。
戚金又说到:“哥哥还别说,真有件事要拜托哥哥。兄弟最近刚到宁远堡,需要修葺城墙,打造兵器,所以需要一些铁料和工匠。还需哥哥的鼎力相助啊。”
李宗道心想:这个龟儿子还算不过分。随即说道:“好说,好说,宁远城库房尚有铁料三千多斤,拿去拿去,匠户嘛,军户不得离开原籍,祖制如此啊,哎,也罢,最近听说城中逃走了一批军户…”说罢还对李启文一阵挤眉弄眼。李启文听罢看向戚金,看到戚金点头,也满意的笑了笑。
戚金见罢哈哈大笑:“哥哥果然是爽快人,弟弟我还有一事,宁远堡太过狭小,平常练军有些不便啊。”
李宗道表面大笑,心中一阵怒火中烧:妈了个巴子,得寸进尺。想到旁边还有李宗道,有些投鼠忌器。只得强颜欢笑,说道:“戚兄弟看中哪里了,尽管说来。”
戚金迅速说道:“那就谢过哥哥了,明日除却在宁远堡留下的征兵的一司人马外,全部进入觉华岛。”在营兵制下,一般而言五人为伍,五十人为队,五百人为司,千人为哨,三千为一营。一营之中有一坐营,三千总,六把总,六十管队负责。
李宗道一听觉华岛,顿时松开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荒岛,但是还是有些生气,一开口就堵住了李宗道说不的退路,说不就是不给李启文公公面子,这南蛮子端的过分。只得脸色铁青的点了点头。知道看到戚金赛到他怀中的银票才脸色缓和了起来。
天色渐晚,李启文说句不胜酒力就要回府,遣散歌姬,李宗道急忙起身告退走了,两人看向李宗道走远的身影,原本弯腰的戚金顿时支起腰板,李启文则弯腰道:“将爷,奴婢会在背后看着他的。为什么不然奴婢安排将爷去觉华岛,而是让这个匹夫呢?”声音不在尖锐中性,变得黄莺吟鸣,苏苏娇媚,有种江南女子的感觉。戚金说道:“你还不能暴露,你的位置还有大用,你放心吧,福叔很好,过一段时间就会随船而来。以后就不在走了,你们父女有的是时间相聚,小童也已经过了县试。”
随后两人出了包房,冯子明戚忠义两人见状马上跟了上来。
戚金弯腰拱手:“公公慢走。”
“李启文”道:“戚兄弟,改日在喝。”说完哈哈好一阵大笑,摇摇晃晃的进入轿子,进入轿子以后,豆大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