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
而不仅仅是他们,正面石桥上的冯子明部压力骤减,开始猛烈的炮火支援。
蒙古骑兵被收割,一步步压缩蒙古骑兵的生存空间,隐隐已经有些崩溃的迹象。
杀戮的间隙,冯子明陡然间看到了那狼头的大旗,那距离自己并不遥远的地方,被重重保护着的特木伦!
祖大寿并不知道他就是蒙古炒花部落的首领,只是觉得杀掉他的话,应该会立下很大的功劳吧?
剧烈的喘息之间,祖大寿的大脑里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然后,他感觉炽热的血液直冲脑门,肾上腺素飙升,剧烈的喘息使得他的肺部仿佛风箱呼呼作响。他招呼周围的几个小队的队官。
“跟我冲!!”
祖大寿大吼了一声,掉转马头就朝着特木伦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
“戚家军!冲!!”
跟在祖大寿身边的两支小队紧跟着吼了一声,出于对自己人的信任,他们两个小队紧随其后。没有任何的思考,下意识的向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骑兵们簇拥着祖大寿一起冲向狼头大旗所在地,一路上冲杀不止,可也遭受到了顽强的抵抗,斩首行动要是那么容易,哪里还需要如此的苦战,每个人的体力都压榨到了极致。平日里当成朋友亲人的战马此时也不在怜惜马力,不断的狠夹马腹,拽动缰绳。
此时祖大寿血红的眼里只有那杆大旗,只有那杆大旗底下身着黑色披风大氅的男人。
自己有着优渥的家境,仍然还要出来在戚家军当个普通士卒,不就是想要出人头地,立下不世之功嘛,任何阻挡在自己面前,都会被湮没。
前进的路上有阻碍,那就挥刀杀掉,自己杀不光,还有麾下骑兵帮自己一起杀掉。
自己的士卒跟在他身边,他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也能听到他们的嘶吼声,
“必胜!”
祖大寿猛的一声大吼,宛如长坂坡吼短石桥的张飞一班,满身的鲜血,面目狰狞可怖,地狱出来的恶鬼。
周围的蒙古骑兵被一声巨响仿佛被扎穿了耳膜,整个脑子嗡嗡作响,还击的力度都变得没有力气。
戚金在元绒车上看到战场上的一幕,感慨道:“真是一员猛将。”
“恭喜大帅收获一个勇冠三军的猛将!”常贵德倒是会说话,此时应景的说道!
就在这时,从虎口山的另一侧也冲出了骑兵,不用戚金下命令,郭国安也终于知道自己的用处,拱手行礼后退,领兵出战。
……
火铳的火药早就被打光耗尽,骑兵们抽出戚家刀,挥舞着战刀斩杀蒙古骑兵军,整个骑兵冲锋的路线简直就是鲜血铺就的红毯。
骑兵的宿命,就是奔驰,奔驰,奔驰,奔驰到死。
大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面前的人也越来越多,手上的刀早就砍的卷刃了,抽出长枪继续拼杀,祖大寿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长枪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重,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时还不能休息,一切还未尘埃落地滴。
不知何时,祖大寿发现自己面前豁然开朗,一条血路已然杀了出来,而那个惊慌失措的着甲男人就在眼前。
“死!!!!!!”
祖大寿感觉自己可能是喊出了自己所能发出的最高的音量了,甚至感觉自己的声带都被这种剧烈的振动给摩擦的疼痛起来,可是他却毫不在意。
他眼中只有那个双目圆瞪惊骇欲死的男人,
大枪撞在了特木伦胸口的胸甲上,整个刺了进去,祖大寿觉得自己的手臂一沉,立刻将枪身脱手,不过他还是差点向后摔倒。
这时看到特木伦已经被杀,早就是强弓之弩的蒙古骑兵,登时树倒猢狲散,开始了四散奔逃。
冯子明抓住机会冲锋,开始切割蒙古的陷阵,追杀溃兵。
前线奔溃,很快虎口山的两支部队也回撤了,在茅国器和郭国安两人的围堵,仍然有相当数量的蒙古骑兵逃走。
戚家军开始了整体的打扫战场,收拢俘虏,寻找跑散的战马。
……
中军大帐中。
戚金端坐在主位,下首是茅国器冯子明等人,在场除了戚忠义常贵德两人外均是满身浴血,冲天的血腥味儿,长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戚金还未觉的不适应,倒是常贵德隐隐有些干呕,却又强忍着面色古怪。
“接下来我军一分为三,我,冯子明,茅国器分帅三军,将炒花,涅古斯和乞颜三个的部落的营地抄家,将牛羊等一切物资粮食运往宁远卫,充作军费。”戚金拿着简易的辽东地图说道!
众将起身哄然唱诺。声音响动如雷,吓的常贵德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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