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
杜松喘着粗气,看着像是把了他家祖坟似的李如梅,简直气死啊我,就算大水把整个辽阳卫都冲了,杜松都在所不惜,偏偏李如梅就放不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了,也不和毛珏说了,他是气急败坏的对着吴襄一抱拳。
“监军道大人!您是来解抚顺之围的,不是来毁抚顺的!”
“是啊!大人!大水无眼,一冲之下抚顺守军千户王印还有辽东大军就完了!”
“大人!别听这小子危言耸听啊!他立功心切。”
别说,真叫一家亲,几十个将领七嘴八舌跟着咋呼着,杜松就犹如被淹没在大海里,声不闻音,杜松还真是气的火冒三丈,也不顾及后果了,将桌子一下子掀翻在地。登时整个邸事厅鸦雀无声,全部直直的看着杜松。
“监军大人慈不掌兵,这是击败女真的最佳机会,辽东之水为大人而盘活,陛下也会对大人赞赏有加,大人不是说要对得起刘大人,对得起陛下吗?”
“够了!本官如何决断,用不到汝来聒噪!”
兵备道王思跟打雷那样的咆哮,一下子倒是把毛珏震得一愣,旋即老家伙一拂衣袖,声色俱厉的大喝着。
“我朝天朝万里,无上之国,行的也是堂堂正正之阵!怎么能用那些旁门左道,胜之不武!本官主意以定,后日辰时,造饭出兵,大军以神机万全阵攻打女真围城东南角,不破女真,誓不回师!”
“大人英明!”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本还指望着这次立下汗马功劳,给他的不成器的儿子留下点什么,毕竟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他嘴角禁不住抽搐着,杜松忽然神经质一样,一甩袖子,铁青个脸,
“好!很好!”
“今天这事儿本将要上报朝廷!衮衮诸公还有陛下自有明断,还有你们!今天诸位好大的口气啊!待沦为阶下之囚时候但愿你们还能保的住气节!”
也是猛地一甩衣袖,杜松是怒不可遏的转身,脚步沉重,愤然的走出了大门,跟着他身后,他的几个直属游击将军赶忙也是跟着一甩衣袖子,跟着出了门。
……
果然不出杜松所料,兵备道王思一个劲的要求大军前进,中了女真诱敌深入的计谋,三千大军被分割成数块,全部被吃掉。
兵备道王思的失误不但让明军丢失了三千大军,更是让清河抚顺更加岌岌可危,在又挣扎了数日后被攻破。
库勒擦听了幹里布的意见不但没有按照女真以往的方式屠城,反而善待投降的明军,并且将士卒打散混编,大大降低了投降的明军将领对军队的掌控。
库勒擦现在可是兵强马壮,攻破数个千户所,得到了大量的补给,弓弩铠甲火器等等。女真的士卒现在每人双甲也还有富余,打败了数千明军,也让库勒擦积累了大量的威望,可以说现在整个海西女真的精神首领,手下近十个牛录,全是真正的女真战兵,辅兵过五千,手下的汉人军队达到五千。
厉兵秣马野心勃勃的想着下一次进攻哪里!
……
今天的宁远卫雷雨交加,厚重的云彩仿佛一个诗人在天上挥毫泼墨一样,黑的令人心悸压抑。
卷风卷集着乌云,滚滚而来。来自于太平洋季节性气候的气流狠狠的吹向宁远卫,一人合抱的大树都有些摇摇欲倒,树枝没有理会树干的挽留,跟随狂风呼啸而去,得益于戚金任宁远卫都指挥使后的水利建设,这么大的雨的情况下,都没有水淹死人的情况。
此时的宁远卫后院的一个小书房中,窗子被吹的忽关忽合,发出啪啪的响声,豆大的雨点从窗子被风刮起来的瞬间,调皮的斜着进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烛火都仿佛被外面狂风骤雨的模样吓到了一样,东倒西歪。
戚威站起身来将窗子关严实了,没了风的威胁,烛光也稳定了许多。室内也变得亮堂了!
戚忠义有些受不了这个静默的感觉,看向对面主位上已经看了书信近半个时辰的戚金,首先开口道:“将爷,李如松也是宿将了,怎会如此不知轻重,轻敌冒进呢?”
“这还不清楚,文人笔下的春秋笔法,那可是能把死人写活的!保不齐是兵备道王思立功心切,想要一战定乾坤,才急切的督促总兵李如松用兵的!”
戚威在一旁撇嘴,还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戚金之所以没有出声,是糊涂了,库勒擦是他一手养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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