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硬的不一定骨头就硬,戚金显然有些心软,又碍于军法不得不需要惩治戚忠德,只是皮肉之苦对戚忠德这种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对自己都狠才叫真的狠,几十军棍打打在戚金的屁股上,戚金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咬着后槽牙硬生生一声没吭。
戚金的裤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迅速变成了鲜血洗过的一样,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发出水滴滴水的声音,声音不大如果不忽略急促的海风,认真听的话还听不到,但是在场的几个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如同黄铝大钟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滴在他们的心上,二十几个将官和几个将军无不是战战兢兢的猛地一抱拳,就算跟随戚金多年的也不敢例外。
几十军棍很快就结束了,但是对着戚忠德等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的感觉,本来凉爽的天气,硬是满脸的泪水,像是后世电视里的特种兵一样,哪怕汗水流进眼睛里也不敢伸手去擦,毛珏在亲兵的搀扶下恼火的地头看向跪在中间的戚忠德,阴冷的哼道。
“这次本将也有错在其中,所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今个因为你,死伤了六十二个弟兄,下场仗你就给老子杀六十二个倭寇,拿脑袋领军功来赔这六十二家,要是砍不下来,你就死在战场上,别回来见老子了!”
“罪将遵命!”
这个处置也让戚忠德松了口气,虽然严厉,可对他来说,并非不可达成。
被赦免的戚忠德心中即是愧疚又是愤怒,命令舰队集合,成三角形阵行对着前方的壹岐岛上的壹岐山馆发起报复性的炮轰,但是愤怒的戚忠德心中还是有数的,整个壹岐山馆建立在一个港口的最高点,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港口大部分已经被倭国武士烧毁,大船无法靠岸,只能靠着苍山船等小船运送步兵,但是费时费力,而且很容易被偷袭,所以戚忠德先把壹岐山馆这个乌龟壳给轰塌,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炮轰了将近一刻钟,整个壹岐山馆的低矮的城墙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戚忠德知道已经到了要冲锋的时候了,发起旗语,运兵船迅速靠岸。
兵船登陆之后,顺势攻下了壹岐山馆,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在里面防守的大名大多已经撤走,留下的武士已经被戚家军的大炮吓破了胆子,没有了守心,而且他们这时宗氏部的轰击,一般这种情况下投降的武士也会受到优待。
吧嗒~一具穿着所谓南蛮胴的高级武士尸骸被扒拉到一边,把门给让了开,他的盔甲应该是仿照西方板甲,前胸后背都是钢板似的铁甲,上面全是破碎的弹片和开花弹里面的铁钉,能扛得住铁炮的射击,可眉心处还是炸了个大洞,被跳跃的铅弹击中。
这场攻坚战,戚金以为会拖很久没想到这么快,毕竟这可是整个倭国对荷兰的贸易港,这让他原本阴沉的脸色变得好了起来,没再多看一眼,避开了地上的血迹,戚金直接走进了壹岐山馆的藩主正殿,其他大将却都没有跟来,因为戚家军分工明确,每个人有每个人负责的事情。
戚忠德还在城中进行巷战,对着零星的不开眼的武士进行最后的攻击,镇抚官严浩整理功劳簿,记录每个人的杀敌数和功劳,这关系到后来论功行赏的依据,戚忠义去各地粮仓和金银库房。全部收缴运会辽东觉华岛。
壹岐山馆的藩主正殿
倭国是个善于学习的民族,自从大唐帝国时代,倭国就曾经派遣过数批遣唐使,他们从大唐带来了各种文化艺术,从此武士都是盘腿而作,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后来的倭国,但是却给戚金造成了不便。
这个大堂一个座位都没有,怎么说他也是占领了这里,可是连个座位都没有,难不成跪坐,那想什么样子。
带着几个亲兵划拉了半天,才找来了一堆倭人军凳。
戚金窝着腿做为低矮的军凳上,旁边的宗氏部面像戚金而跪坐,就像是一个人臣服另一个人一般,空荡荡的大殿虽然只有来回站岗的士卒,但是正好卡在贸易的位置,这里的大名可以说富的流油,装饰及其豪华,空的位置给下面的人极大的压迫感,却给上面的人有一种俯视天下的感觉。
这就是权利的味道吗?戚金现在感觉很奇妙,权利才是世界上最让你难以自拔的毒品,就像吸粉的人时间久了,就会静脉注射,因为仅仅只是吸粉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们的欲望,权利亦是如此,尝过权利的人是无法真正停下来的,那是来自灵魂的颤栗,发自骨子里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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