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真鞑子抱着他的断臂倒在木板上哀嚎,身高体壮的汉子已经疼的浑身筛糠,在他的旁边有些一个浑身穿着兽皮,袖口腰间处都是条装的布条,头上戴着特殊动物的角,脸上带着特殊的油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世的特种兵脸上的同款,胸前环绕着足有拇指大小的兽牙项链。
手持圆形金属盘,另一只手拿着刀剑,一边同手同脚似的蹦哒的,一边口里念念有词,
“让晨光、天风、夜星照腐我的躯体,
骨骼自落在乌布逊土地上,
时过百年,山河依样,
乌布逊土地必生新女,
这是我重返人寰,
萨满神鼓更加激越高亢!”
和后世的跳大神简直一个莫子刻出来的,这个跳大神的人神神叨叨的跳了一会,将手上的马刀狠狠砸到手上的金属圆盘,发出铛朗一声。
“归来!
归来!
归来!”
最后好像跳累了,喘了一口气,将刀圆形金属盘丢在了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由黄色油纸包裹的粉末,粉末颜色浅灰,有些像玉米秸秆焚烧后的灰烬很像,打开那包油纸将其中的粉末全部撒在了那个断臂鞑子的伤口处。
那个断臂鞑子大吼一声,经过战场上几个时辰的厮杀,此时还被一通折腾,再也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旁边的一个鞑子扎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恭敬,他很幸运的没有受到火炮和铅弹的洗礼,但是脸上已经是有些被破碎的铁屑蹦到的血洞。
他深深的对着那个浑身穿着很鸡毛掸子一样的人一行礼,眼底充满着信服,恭敬。那不是来自强权的压迫的服从,而是真正的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服从。
这个人行鸡毛掸子就是女真部落地区的巫医,翻译过来就是叫撒满,
萨满教属于原生性宗教,它的始源大约可以追溯至人类文明的初始时期,分布并曾经盛行于亚欧大陆和北美洲的北部地区,萨满教的名称来自于满---通古斯语系中对巫师的称呼“saman”(北美洲印第安语中称为shamman),萨满的本意常常含有躁动不安、疯狂、激动之意,在萨满教中指可以沟通三界(天界、人界、地狱)、与诸神交流的神职人员。
中原典籍中对萨满最早的记载出自宋代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书中记载金朝的完颜希尹由于天赋异禀、通晓巫术,在金国被奉为大萨满,并解释称:“珊蛮者,女真语巫妪也,以其通便如神”。
在女真部落早期他们不只是负责与上天共通,传下身的福音,更是一个部落的首领,神权与政权统一。
直到后来才逐渐专司与神沟通,治疗受伤的女真鞑子。哪怕是清国建立,当时的达官显贵也不敢对撒满不敬!!
“撒满大人,怎么样了?”
那个撒满也不知道是脑子还没清醒还是怎么样,浑身抽搐几下。
“地狱的魔鬼不放过他,神降下喻旨,他在阳间的福报已经没有了!!我已经给他了圣土,希望他能够顶住魔鬼的侵蚀!!”
扎哈没有丝毫的怀疑,果断的对着其他的女真人下令,手指着那个断臂鞑子。
“来人,将他扶去帐篷!”
回头又是点头哈腰,极尽阿谀讨好,言语中透露出崇拜。
……
与女真那里的哀嚎遍地不同,整个明军阵营都是喜气洋洋,与女真开战两年以来,第一次不可一世的女真骑兵退兵,这是整个形势的转变,明军由被动挨打变成了主动出击。
整个车阵中间的医官营中都是忙忙碌碌,各种医官在各个营帐中穿梭,不断的有人手持铁盆向地下倾倒血水,寒冬腊月里很快就被冻成了冰,阳光的照射下散射出一种妖异的血红。
一个帐篷中一个大腿被箭矢射中的士卒躺在一个木板上,旁边是戚家军特有的医官,一个手持瓷碗喂着受伤的士卒。
医官先是在伤口处用烈酒消毒,麻利的将士卒的伤口处用刀划开,小心翼翼地取出箭矢,在用烈酒在伤口处消毒,将伤口处迅速缝合,然后撒上金创药,包裹上崭新的布条。
忙完一切,又回头大吼道:“下一个!!”
他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脑子也晕晕沉沉的,可是养军千日用军一时,将爷平日里对他们不薄,此时能多救一个是一个,戚家军的实力就多保存一分。
士卒被抬了出去,又有一个手臂被流矢射中的一个士卒被抬了出去。
医官营的周围已经挤满了人,其实受伤的人没有这么多,都是张承基的部队听说戚家军要对着所有的伤兵进行救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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