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捡漏的还有罗纯的家族。跟石锵比起来,罗纯家更什么都不是了,人口简单到甚至称不上家族。罗纯家就只是个城郊农户,至于为什么会成了原身的侧室,这就要从一出英雄救美的爱情喜剧说起了。一个买菜的秀丽农家女惨遭街市恶霸调戏,危急关头英俊青年挺身而出,勇斗恶霸,少女痴心暗付,青年惊为天人……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的几桶狗血后,观看全程的石锵酸着牙梆子,亲自出面把罗纯抬回府做了妾室。
这之后,原身和罗纯你侬我侬,和石锵相敬如宾,总体来说,家庭和谐生活美满,自己有好歹是个皇子,吃穿不愁,胸无大志的原身就这么混吃等死,直到被天上掉的大馅饼砸醒。
稀里糊涂登基之后,原身难得硬气了一回,在朝野上下的反对声中,将身份并不高的两个妻子都封了品级,还是皇后贵妃这种高品级。从这个举动就能看出,原身真的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即使是我顶了他的壳子,也由衷的惋惜原主的死亡。主要是死的太不值得了好嘛?吃东西被噎死是个什么死法?说出去都没人信的。这是题外话。但我从原主的记忆中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对自己两个妻子的感情,如此我更是不能做出什么侮辱这两个姑娘的事情。
夜更深了,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现在两个姑娘都有了原身的孩子,我琢磨着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和盘托出快刀斩乱麻的机会。至于结果是皆大欢喜还是悲惨收尾,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因为皇后和贵妃都被查出有孕,我就顺道免了第二天的早朝。我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此时估摸着也有七八点的样子。我这个皇帝其实很闲的,除了每日的早朝,几乎没事可做。朝政之事我并没有插手的余地,每日上朝,朝臣们也只是例行汇报工作,我表不表态并不重要。像昨天那样和丞相针锋相对,简直是撞大运了才有情况,估计以后再没可能了。
按道理来讲,一个皇帝做到这份上了,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差不多完了,这个单位也差不多可以破产清算了,但我的情况又不一样,能在一段时间内什么都不做简直太合我意了,我高举双手赞同。
一通繁琐的洗漱着装后,皇后和丽妃到了。是我派人去请的她们,用的是共进早餐的名义。昨天想了一晚上该如何摊牌,想痛了脑袋都没个妥善的解决方案,索性就爱破罐子破摔了,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在接受了两人的问安后,大家围坐在一起,互相都没有说话。这个场面其实是比较尴尬的,丈夫请大老婆带上小老婆吃早饭,这在我上辈子的世界,大概是修罗场吧。
圆桌之上,我瞅瞅这个又看看哪个。石锵在斯斯文文的进餐,很随意的忽视了我的视线,罗纯倒是和我对视了一眼,还朝我甜笑了一下,我扯扯嘴角也回了一个微笑。然后我开始紧张,反复在脑子里打腹稿。片刻过后,石锵依然在吃东西,罗纯却开始神游天外了。说真的,现场的气氛真的十分尴尬。
“咳。”我弄出了点响动,两人看了过来。
在两双明眸的近距离注视下,我稍稍卡了壳,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接口:“都吃好了吧?那个,朕有个事想要同你们说。”
两人继续默默看我,这让我倍感压力。
“这个,你们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还是要说,我,不是你们的丈夫。”
说出来了?我居然说出来了!好吧,我自己也觉得意外,不过头开好了,后面的话就好说了:“虽然很难以接受,但我确实是另一个人,机缘巧合下成了你们的丈夫。我今天摊牌因为是想让你们,让你们的孩子不至于蒙在鼓里。至于我,要杀要剐都随你们了。”
我说的很英勇,但心里还是犯怵。如果朕要杀了我怎么办?把我当孤魂野鬼烧了怎么办?对我进行非人的折磨该怎么办?我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然后,染我很意外的情况出现了。她们都没有说话。无论是沉着的石锵还是坐不住的罗纯,一时间都没有反应。我有点慌神,却不知该说什么圆场才好,说我是在开玩笑可不可以?
这时候,石锵动了,她放下筷子,擦拭了没有多少痕迹的嘴,用一种出奇冷静的语气说:“一个问题。岳礼呢?”
我一愣,随即回神:“抱歉,他去世了。”
我这话才说完,耳畔就响起啜泣声,是罗纯,她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早说过不要问不要问,现在知道了真像又怎样?徒增伤感而已。”
“我们有权力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你受得了用虚假的笑容来粉饰太平吗?承认吧,我们失去他了。”石锵面带哀伤的说。
“呜呜……”罗纯说不出话来,啜泣声更大了。
我还没太搞清楚状况,惊讶的神情明晃晃的挂在脸上。石锵看我一眼又收回视线:“我们并没有你想象的好糊弄,你的异常我们早就发现了。只是想看你会做什么罢了。”
闻言我面上一臊,我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呢,但随即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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