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说的嘲弄:“堂兄还是太溺爱禄儿了,谋反这种大事,一荣俱荣,便是让禄儿参与进去,也理所当然,禄儿被你养娇了啊。”岳文的表现让我确认了,岳禄的确很无辜,但他的父亲不无辜,这便是他的罪。
“臣如何教养孩子,不必你操心。我还是太小看你了,借着罗家的一点小事,便软禁了我儿,让本王不得已提前计划。但即便你提前意识到我的不臣之心又如何?如今还好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听了一阵诧异,岳文居然以为我把岳禄带回宫中,是忌惮他谋反?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但若是他因为这点而提前了计划,我为什么是在接来岳禄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岳智失踪的消息?
岳文就像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他不待我询问,就自己解释了:“岳智足够难缠,我若不争取时间布置,如何能成功捉住他?你以为岳智真的失踪了两个月?这不过是本王使的障眼法。当你派去的人寻找岳智的下落时,他刚刚被我的人抓手里,便是你派遣的官员再厉害,即便把广南府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他!”
“多出的一个月,够我做的事情太多了,你可有发现,宫中的禁卫有多少成了生面孔?宫人有多少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下?幸得陛下厉行节俭,宫中地广人稀,否则如此臣如此大的动作,如何不会惊动他人?”
不,即使我昨天不知道,今天也知道了,还是在你告知我之前。但嫌显然,我还是知道的晚了。
我震惊于岳智的胆量,竟敢捏造秦王失踪的实事,为自己争取活动时间!怪不得我派出的大量人马完全找不到岳智的蛛丝马迹,怪不得那日名叫苟利的报信人让我有违和感。
大殷军中有规定,为了不延误军情,担任斥候这一兵种的军人不一定要武艺高强,但一定要能跑,因此无论是哪个折冲府,斥候都是轻功出色之人。那个苟利既然曾任斥候,如何会花上一个月才抵达京城?轻功赶路如何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这便是岳文故布疑阵的开始,让所有人都觉得,岳智已经失踪一月。但令人汗毛直立的是,这个苟利送上的假情报,却对□□在岳智真正失踪后会有的举措,推测的十分准确!足以见得,岳文在广南府扎根之深,在□□渗透之全面。我甚至开始担忧岳智的安全。
不待我细思,岳文还在继续展示他殚精竭虑的布置:“倒是没有想到,岳智这小子如此滑溜。竟能从我的手底下逃脱,但没有关系,你猜岳智如今在哪?”
忧怖间,我心头一亮,岳文这话的意思是,他还不知道岳智已经同我联系上了!我自然要配合他的表演:“哈哈哈,老天有眼,让岳智逃离里你的控制!你不是很自信自己的计划吗?怎么还会让岳智有机会逃脱?”
“呵,岳智现在人在骊州,而骊州,是我的封地。”岳文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愚蠢的失败者。
我突然乐不起来了。岳文已经知道了岳智的所在,在我同岳智联系上后,这前后还不到半天!我也已然忘了,岳文虽是个不得出京的郡王,但他也是实打实的亲王后嗣,拥有世袭的封地,而这块封地,正是骊州。即便他一人的力量不够,那从他爷爷辈开始经营,在骊州积累下的势力也绝对浅不了。
岳文见我哑然失声,心情尤为愉悦,他惬意的靠近我,一张堪称娇艳的脸即使人到中年,即使带着恶意,也显得十分好看。但好看也是分人的,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冯晓斓,我会感慨他为何从贼,但面对岳文,我只想将他绳之以法。
我厌恶的情绪十分浓郁,更是显而易见的暴露在脸上,岳文坦然迎接我的瞪视,离我更近了:“陛下,如今您已经没有胜算了。我的本意是要让秦王死,要你的皇位一点一旦崩塌。禄儿还小,我有这个耐心,但你不该将注意打到禄儿身上。是你逼我的。”
“你想杀了我吗?”我问。
“不不不,杀了你的不是我,是天山派一百一十三代大弟子,南武林武林盟盟主,冯晓斓!你瞧,这个江湖人赶的多巧,自己坐上了武林盟盟主的位子,自己赶来京城,擅闯皇宫,我若不让他帮上我的忙,岂不是辜负了侠士的一番美意?”
我不由得回想起那个男人澄澈真挚的目光,心中一阵不平:“你想要拿他顶罪,你可知道他已经替朕去找秦王了!”
“那岂不是更妙?江湖草莽冯晓斓,胁迫秦王勒索朝堂不成,一气之下杀了秦王,为逃脱皇上的追杀,一不做二不休,二度潜进皇宫,将皇室屠杀殆尽。此等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人,江湖朝堂,人人得而诛之!”
“你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岂会有多少人相信!”我简直被他的想象力折服,怒气冲击心脏,“到底谁才是胆大包天,谁才是丧心病狂!”
“哈哈,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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