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还……光着呢。”
仁惠帝侧身而立,一派气宇轩昂,回眸,轻笑道:“就这么光着,挺好的。”
柳茫默然,眼泪默默地往心底淌:爹啊爹,您这不会是成心报复吧?
话虽这么说着,仁惠帝终究还是命令荣鑫取了件大麾给柳茫“遮羞”。
“回去之后,面壁三日,不得外出。”
“哈?”
柳茫刚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准备跳下床,结果听到这么一句,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仁惠帝已然恢复了一脸冷峻的表情,漫不经心道:“你身为太子,却擅闯禁地,又被萧贵妃的人逮了个正着,寿儿,父皇即便要袒护你,也不得不顾及皇家的规矩。”
柳茫:“……”无言以对。
他的爹,果真够阴险。
简简单单一句话,倒是把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
瞧见没,不是当爹的要罚你啊,是你家的死对头发现你做错了事,爹不得不罚你啊!
柳茫腹诽了几句后,面上极为恭敬地点点头,一言不发,赤着脚,走下床,脚底心一凉,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倒是荣鑫反应够快,立刻将一双软靴递上前。
柳茫感激地朝对方笑了笑,接过靴子,正要穿上,仁惠帝却突然转过身来,几步上前,将他……拦腰抱起!
“父皇!”
柳茫惊恐地抓住对方的衣襟,乖乖,这不是诚心要吓人吗!
仁惠帝眉头微挑,反问道:“嗯?”
柳茫张了张嘴,最后明智地闭上嘴巴。
虽然他很想问,爹你为啥要抱我?
不过,也就想想罢了。
帝王的心事,还是不要轻易揣测为妙。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倒不如干脆乖乖地配合着,至少在逃出升天之前,认真地扮演好草包的角色。
思及此,柳茫不由得低头“羞涩”地笑了……
仁惠帝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兀自偷笑的某人,眼底情绪不明。
荣总管提着靴子,傻愣在原地,半晌,直至自家主子抱着人出了房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前,心底直呼:今儿个,真是见鬼了!
仁惠帝来的时候坐的是帝王专用的马车,八匹白骏马,马车布置得极为舒适,装饰低调而奢华,尤其是车轮部位,柳茫特别关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