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啊啊啊...”
“嘤嘤嘤...”
由一开始的啜泣到嚎啕大哭,最后又转变成低声细小的哭泣。
夏纸鸢满脸无奈,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内心暗道:我好不容易洗完澡...算了算了,待会去换一件衣服。
轻轻拍打叶海棠的后背,她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擦擦眼角的泪珠,海棠点点头。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双颊迅速泛红:在孩子面前崩溃,我真是够丢人的!
纸鸢正色道:“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能让天塌下都面不改色的母上大人,哭得像个没人要的瓜皮孩子一样?”
“讨打!”叶海棠作势要敲她脑袋。
纸鸢缩缩脖子,紧闭着双眼,等来的却是老妈的摸头杀。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自己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比人家还大,反而像个晚辈似的。
也罢,本座大人有大量,忍了!
叶海棠神色复杂,望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还是选择将事情娓娓道来:“科室最近呐,出了点事情。你还记得上周五晚上,来我们家做客的那个阿姨?”
“嗯?”
夏纸鸢眼珠子转了转:“你说的那位阿姨,她是不是有个大学快毕业,却什么工作岗位都不想去争取的儿子?”
上周五晚上确实有客人来访,那位个子不高、身材肥胖的男孩,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当两人聊到大学生活的时候,对方语气很豪横,说自己在大学卖什么什么,赚了多少多少钱,搞得自己特别牛啤。
紧接着谈到未来规划时,不管夏纸鸢提议什么工作岗位,对方总会挑各种毛病认为不合适。
那位阿姨看起来很爱笑,留着一头短发,个子不是很高,身材也就一般般,跟母上大人肯定没法比。
叶海棠点点头:“嗯,她本名为史泰迪。”
“啊?”纸鸢面色古怪。
感受到女儿所想,海棠捂嘴轻笑道:“正是你想的那个泰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父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纸鸢有点纳闷:“您不是教育我不要嘲笑他人,怎么反而自己却先破例?况且,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啊?”
叶海棠面色一沉:“以前关系好,现在就不一定了。”
从老妈口中得知,原来对方快要退休。
平时两人关系确实挺亲近的,差不多到知无不言的地步。
谁知道最近史泰迪脑抽,整天对外面说老妈的坏话,逢人就说叶海棠欺压自己,感觉精神快要崩溃,在科室待不下去。
夏纸鸢了然,感情老妈最近是因为这件破事烦恼。
再加上老爹夏俊生拿走存款不打招呼一事,以前积压的愤怒彻底爆发。
叶海棠生性温和,能将她逼到这种地步,看来史泰迪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您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纸鸢好奇道。
海棠闭上眼,揉揉太阳穴:“主动跟领导要求调换科室呗!我已经不想搭理对方,也懒得去跟其他同事辩解。临床并不好待,每年还要啃厚厚一本书,跑去城市考职称,护士长这个职位,爱谁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