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常常伺候他的丫头们看他的样子也都半羞半媚,意味不明,他知道自己是个半大小子,必是要识男女之事,可他意淫的对象现在却只有那只坏狐狸。
虽然庞国盛男风,连赵国的那些王孙公子也爱养着男宠,但轩辕国一向崇武夫,没有一代君王会容忍这些禁断之恋。自己的心思和未来都着实太渺茫,而他也只能在梦里对那家伙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里,轩辕设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内心痛苦极了。
他想着总要找机会接近他们,一路走了半个月,终于找着机会了。
走了一个月的雪地荒原,终于见着个小村庄,却一群人哭哭啼啼,原来正是一对夫妇在卖儿鬻女。
常建和一众小孩子前去围观,原来是几个蔡国的人牙子过来这个贫穷的小村庄做生意,正趾高气扬、不耐烦地道:“生当还是死当,想好了没有?若是死当,男孩十七两,女孩十二两,生当的话,十年预先给八两,到了时间再退五两来取人!”
常建上前道:“何是生当,何是死当?”
那蔡国贩子一见这行人只是路过而已,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杜微却和老师解释道:“所谓死当就是把孩子卖给这些贩子,无论生死都不得再过问,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生当就是暂时卖了孩子给这些贩子,这些贩子再把孩子转卖给各个达官贵户里做仆役,过了十年这些父母可以再拿凭证去取人,但是去取人时得付不少银子。他刚说的便是生当八两,若是十年后要再去赎人,还得倒给贩子五两。所以逼得许多人只能选择死当。”
众娃听后都黯然无声,他们大多都是早已没有爹疼娘爱的孤儿,最是见不得这样的生离死别,活活拆散。
那对夫妇已经穷得快要衣不遮体,正带着二个儿子,三个女儿和那贩子讲价,正在纠结要生当还是死当。那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才三四岁,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凄惨。
钟凤舞怒道:“天下间哪有这等狠心的爹娘,如果你把他当东西一样的卖掉,为何当初还要生下他们?倒不如一生下来便掐死他们罢了,免得他们又要过这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钟凤舞之所以今天强出头,是因为他也有着悲惨而类似的身世。他也是被父母在三四岁便死当了,当时卖给了一个走街窜巷并不怎么高档的戏班,只不过比一般的杂耍小班略多些人。被卖的记忆已经不怎么分明,只记得他死命地抓着姆妈的衣裳,怎么也不肯随那些陌生人走,却生生还是要离开。
他记忆很深刻的倒是在戏班里如猪狗一班的生活,小小年纪什么杂活都要做。除此之外,严苛的师傅还要每日教他们这群师兄弟们求生赚钱的本事,拉筋、下腰、劈叉、翻跟头,哪一样不是边做着边疼边喊。做得不好便没有饭吃,若要挣扎着活下去,就要事事做在人前。所以在戏班的几年里也让钟凤舞变得成熟世故、凶悍泼辣、机智伶俐,很会察言观色,格外好勇斗狠、倔起来不要命。
他一直以来深深恨着自己的父母,把自己卖给戏班,小小年纪便饱受人间冷暖。所以现在他这些恨意都爆发了,面对当年一模一样的场面,叫他怎能冷静?
听了钟凤舞的话,那瘦骨嶙峋的母亲哭得更惨,一边抽泣道:“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们也不至于要卖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们跟着我们也只有饿死罢了,若是到了其它人家还能有条活路。”
轩辕不卓看常建在不远处围着一些村民许久,早不耐烦了,忙过来问:“常大哥,我们准备上路了,你们在看什么热闹?”
钟凤舞跳着脚说:“这些蔡国的奸商在这里买孩子了,校长你还不管管他们,买卖孩子不是犯法的吗?快去捉了他们坐牢去!”
蔡国贩子一看呼啦啦一下子围上来这么多军爷,觉得大势不妙,忙驾着小马车逃窜了,留下那悲苦的一家,还抱在那哭成一团。
钟凤舞幸灾乐祸地道:“哼哼,人贩子已经逃了,且看你还把孩子卖给谁!你们这对狠心的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