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了一番,自有敌方将领出来喊话。这群孩子在晋国生活了快五年,早已经能听懂他们的话,常七说的比晋国人还地道。
敌方将领的意思很明确,你们的两个世子都在我们手里,快点投降吧。我们是一定会独立自治的,以后和晋国中央也没什么关系了。后面甚至发表了要一统天下,吞并银河系的雄心壮志……
话还没说完,常七便笑吟吟地拽了高台案几上的指挥旗来,飞身往更高处一跃,举旗过顶,准备挥出,低头命下面的几个少年:“击鼓!”
常十八和白小米虽然是两个吃货、饭桶,长得腰圆体胖,但肺活量大,击鼓的气力十足,这会儿也雄纠纠气昂昂地擂起了战鼓,意气风发,势不可挡。
常七如绝尘独立的战神,一身红色的战甲,英姿勃发地站在指挥台上,对着台下仰望他的雄军大声道:“王之军,只进不退,救世子,破釜沉舟,冲啊!”
原来这战旗本是由博伊管的,但他们要以身诱敌发难,这指挥权就临时交予了常七。博伊深信常建的人品,而且这帮常家军又算得上是默果儿和莫无暇一脉的心腹,自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常七现在挥舞着旗子,变幻着阵法,让枯燥无味的战场厮杀变成了一门艺术。其它的孩子也是自小就一同学阵法武课的,自然识得这些,都也都啧啧称奇,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论什么技艺,从略懂到精通,再到应用自如,出神入化,中间果然差了一大截。
有的人,天生就是将领,上了战场,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有的人,天生就是军师,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本来大家以为这样的两强相遇,必定会针锋相对,人仰马翻,血飞四溅,没想到他们这边的前方阵形突然起了变化,两翼突起,中间的急流勇进,如一个血盆巨口,把对面的前锋如口袋一样纳入腹中。
当然这只是他们站在高台上可以一瞰无余的情景,如果在平地上看起来,从对方的视角来看,以为博伊家的兵在往后逃,所谓胜勇追穷寇,谁会放弃践踏逃兵的机会!于是立即下令冲散他们,这一冲,正好被他们围了起来。
常七潇洒地一挥旗,两翼合拢,也并没有贪多,却把敌军截为前后两段,在腹部的被围攻起来,那一面则拼力抵挡,短兵相接。
轰隆的战鼓擂着,呜呜的号角吹着,战场上如火如荼的拼杀着,都随着红袍常七的旗号进行着。
常十见战火燎原,忙在下头问高台上的常七:“七哥,三个那边怎么办?”
常七一边挥舞着旗子,一边笃定地道:“只要我们前面拖着大部队,他们在后方一定会伺机而动,成功逃脱的。现在必是看守最严的时候,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一会儿他们溃不成军之时,你们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常十挫败地坐在那里,心中焦急的很。难道他们这帮人就在这坐以待毙吗?
常七却像看出他心事似的,继续朗声吩咐道:“老十,你和白未知弹琴吧,就弹那首《大风歌》好了,锉锵激越,可以鼓舞士气。十九你们准备伤药。”
众人心中虽然诧异,却只得领命而去。双骄合奏起士气磅礴的大风歌来,点燃了万千将士心中的激情与豪迈,血战更酣。
季诺白呆呆的问:“那我做什么?”这位才多身子弱的家伙,到了战场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常七意气风发地笑了一笑,温柔地道:“你不如淡定地磨墨写字吧,醉卧沙场,狼毫丹书,何其快哉!”
季诺白其实现在心中也紧张的不得了,他一介书生,何尝见过那样残酷的战场厮杀?本来常七的提议如此不正经,这会儿他却也照做了。
就这宽大的桌几,他拿了笔,神魂都凝在了纸笔上,心无旁骛地挥毫写下这样的诗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