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透接口道:“嗯,去他家探他罢了……”
常建奇怪地,摸摸孙华透的脑袋,道:“你现在咋这么奇怪?老师接话茬儿。”
欧阳光曦和白几度还没酝酿好,不知道如何吧他傻了这事和常建说。
孙华透以前的小样儿有些圆润富贵,脸蛋XX好捏,今日见着,却觉得有些面黄肌瘦。更奇怪的是,他现在拿着一个大乌木算盘,以前那个精巧可爱的小玉算盘不见了。
“奸商,你的小玉算盘呢?就是以前那个寸步不离,连睡觉也带在身边的那个呢?”常建笑眯眯地随口问道。
不料这平常的一句问话却像平地里扔了颗炸弹,直接让孙华透炸毛了。
“我的算盘呢?”他望望自己的左手,又望望右手,再又脱了自己的两只鞋,都瞧了一下然后道:“没有了,我的算盘。”接着又开始在自己内兜内兜里找,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连小裤裤都脱光了,然后傻不拉几地皱眉道:“没有找到我的算盘,怎么办?”
常建一见他的身上,肋骨突出,就几剩下皮包肉了,不由鼻酸眼涩,轻抚着瘦骨伶仃的肩道:“你这几年,怎么瘦成这样了?”
孙华透却依然不答他,眼睛没有焦距,依然疯狂地到处翻找,直把马车里内置的行李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遍,一片狼藉,越来越有些疯癫地道:“我的算怕啊,我的算盘,谁拿了我的算盘啊?”现在三个人都拉着他,却依然不敌他胡乱地闯腾。
他瘦虽瘦,力气却奇大,简直失去理智,大有不把那算盘找出来不罢休的意思。
“到底怎么回事?白几度,你说……”
白几度只得道:“我们去蔡国的前两年,着实赚了许多钱,但到来栽在别人手里,欠了银楼许多钱,背的债如同雪球一般,越来越填不上,而我们前期的投资有变成泡影……我们自以为买了一条旺街,不料却是有人故意做的圈套引我们上勾,等付了钱,那些人全跑光了,原来那里只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根本没有任何商机的小乡村……后来孙华透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就变成这样疯疯癫癫了。后来的那些年,我们被困在蔡国出不去,又几经颠沛,知道现在被欧阳公子找着,救了我们回来。
常建睁大眼睛,一下子消化不了这许多故事……不是要去赚大钱吗?为什么会这样!
他怜爱地摸摸孙华透的脑袋,道:”小奸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钱没有了可以再赚,生意没有了可以重新再来,可以清醒过来吗?求你了……
孙华透却很不耐烦地从常建的掌中挣脱出来,道:“你看见了我的算盘吗?”
常建苦笑不得地再次道:“小奸商,你看看我是谁?你还认得我妈?”
孙华透冷眼瞧了他一眼,道:“你又没有看见我的算盘,我理你做什么?”
常建道:“你真不认识我了?”他捉住孙华透的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细细摩挲着道:“孙华透,你看清楚了,我是谁?你若是答对了,我就把算盘给你……”
孙华透这才睁眼瞧着眼前的人,然后细细覅分辨起来,半响后终于道:“老师,你真知道我的算盘在哪吗?”
常建叹了一口气,有悲有喜。悲的是他居然成了这个鬼样子,喜的是他还认得自己,没有傻透,大约有救。
白几度偷偷地在常建耳畔道:“老师,他那算盘早被追债的人抢走了,现在早不知道流落到哪处了,怎么找?”
常建却对欧阳光曦道:“咱们去找下百里葺麟吧,顺便和他道个别。想来我是从官道上正经来的,也必光明正大地离开。”
其实他若不是为了孙华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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