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十八从魔爪中挣出来,又看了看周围的娃。噤声了。
“到底怎么了?快给我从实招来!”常建作势拿出了点淫威来。
十八一吓,只得老实道:“十九弟昨日下午本来回来了,但是一脸慌张冲进室找你,似乎要说什么事,但一瞧你和常三常七他们睡着,也不知生哪门子气,气急败坏也不理人就又冲出门去,如此这般便一夜未归,天黑的时候我们去阮府打探了一下,他也未回阮府。”
常建不由置了碗筷,皱眉道:“一夜未归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叫醒我?十九素来是个有交待的孩子,定有什么急事,你们也都是没醒着的吗?怎么连轻重缓急都不懂?”
十八郁闷地对着手指道:“三哥说了,你们三人有要事相谈,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我哪里敢冲进去和你说。”
常建只得摆摆手,心急如焚地道:“我去找他!”
白小米拦着他道:“老师你别急,我们已经去找了。这会儿靳熊和靳鹿正牵了小白出去,一路地嗅着十九的气味排查,定能找着他。杜燕也正施展了轻功,脚不沾地找去了呢,不若您等在这里,一会儿他们准到。”
这会儿杜飞却冷不丁地来了句:“我昨天下午见十九回来的时候,头发散乱,衣服也撕破了,连手指关节似乎也有伤,指不定是和谁打架了吧?”
常建一听这话,腾地站起来,惶惑地道:“不可能,小十九一向很乖,不可能轻易和人动武,他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我去找他。”
不料他一出,众娃又是一拦,冲到屋门前时,连常三的那些随从亲卫都拦他。
常建也是个浑人,一但认准的事,谁也挡他不住,于是黑了脸道:“怎么,想软禁我?”
众娃都缩了手,弱弱地撒娇道:“老师,您老实呆着吧,十九我们一定给您找回来还不成吗?”
那帮晋国的壮实汉子个个行伍出身,都高了常建一个头,这会儿全恭敬地弯了腰,半跪道:“常先生,请不要让属下难为。”
常建一看这阵势,便知一定是常三他们下了命,不让他踏出这屋半步。
常建苦笑地摇摇头,心中如黄莲下腹,鼻头发涩,讥俏道:“你们这帮混小子就是这样孝敬我的?我辛苦拉拔你们长大,便是这样的下场?你们觉得我便是这金丝雀,是你们圈养得了的?”
众娃无不伏倒在地,哀求起常建来。因为他们太了解自己老师的脾气,有时候可能会心软,但是遇强则强,你若和他硬来,他会不要命地与你对拼。现在唯有先动之以情,方能劝住。
不料常建闭上眼,听了一阵,便知这上上下下明卫暗卫都悄悄地往这里集合,以为是要堵他,不由双眼圆睁,怒喝道:“全部给我闪开!”
于是瞬间使出“闪现”,一步便闪出好几米,连使了十个闪现,直出了院子,再也不见人影。话说他现在魔力充足,于是这魔法便起来也事半功倍。
那些守卫何尝见过这样诡异的身法,不由愣了一愣,半晌才听到领头的声音:“追……”
何似在后面大喝道:“别追了,他若有心逃,你们谁也追不上,都收兵了罢!一会儿常三将军这处我来替你们求情。”
于是守卫这才冷汗潸潸地回来,千恩万谢地回到了岗位。
常建这半个月不出门,宅得天昏地暗,一出门,仿佛天也高了、地也阔了,云淡风清,万事皆好。
常建现在才明白华莱士为何在死前高喊“Freedom!”
果然还是自由最重要!
他生怕有人跟踪,便又去买了身新衣裳,弄了个纱帽盖脸,穿行在大街小巷中。
他故伎重施,去了热闹的酒楼,继续和先前卖消息的掌柜接了头,买了整整一箱子消息小纸条。这一读不打紧,直让常建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原来自己当真是笼中鸟,这天下都发生了如此巨变,自己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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