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们便远远不如许姑娘。”
周妃原本以为大家同她是一样的怨气,却不料反被碰了一鼻子灰,于是闷闷不乐的抢先离开了。
小涵听着付媛呛她的话,倒格外有些欣赏,于是笑着打趣道:“没想到妹妹不仅心胸宽阔,而且还正义凛然哪。”
“姐姐说笑了,心胸和道义原本就是两码事,世人常常因为私利去诟病他人,这是我最不喜的。”
小涵心中默默感叹当初的选择果然没错,这样一个明晰事理、心胸敞亮的女人,任谁都会肃然起敬。
一转眼,日子便跳到了王爷出征的时刻。这日清晨,孑语一身戎装在前庭整顿,只等着许韵和丫鬟收拾齐整便火速出发,可左等右等,始终见不到人影,他正要差人催促时,丫鬟才踉跄赶来。
“王爷不好了!我们小姐从昨天半夜起突然上吐下泻,此刻还高烧不退!”
茶盅一顿,他从太师椅上腾地站起。“快带本王去看看!”
孑语火急火燎赶到许韵的房间,果然见她弱柳扶风的斜倚在床栏边,见他来了,也只是虚弱的垂眼示意。
“怎么回事,昨晚分明还好好的!”
丫鬟哭着脸道:“我们也不知道,昨日的吃的用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半夜开始,小姐就发作了,先是肚痛不止,后来反复腹泻,再后来就开始止不住的呕吐。”
孑语震怒:“半夜就开始的,为何你们不来通知本王!”
丫鬟吓得噗通跪下,“奴婢该死!可是昨夜奴婢是想禀告王爷来着的,只是……只是……”
“是我不让她们去的。”许韵气若游丝,“想着你今日要出门远征,怎么能歇息不好?况且我昨夜想着大概不是什么要紧的,也许天亮就能好了……”
他紧皱着眉头坐到床边,将她扶进臂弯里,“总不知道心疼自己,现在好了,本王如何放得下心去沙场?”
许韵想要劝慰,无奈身子实在瘫软无力,只张了张嘴便没了下文,一旁的大夫赶紧上前解释:“禀王爷,这位娘娘所得之疾看似凶猛,实际并无致命风险,等草民三服药一下肚,加之合理的膳食调理,不过两日就能完全康复了。”
“可这病到底怎么来的?昨夜本王明明瞧着一丝异样也没有,怎会突然患此急症?”
大夫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即刻意要低了声音:“草民斗胆,直言一句,娘娘突遭的这个急症并非无意的饮食不善所致,据草民对娘娘各处症状及排泄物的诊察,这乃是明显的药物作用。”
孑语骤然抬起脸,“药物作用?你是说韵儿被下了药?”
大夫埋下头:“草民惶恐,这是不是被下药我不知道,只知道娘娘应是服用了一种名为’寒草’的药剂,此药为轻毒,药效生猛,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肠胃紊乱,上吐下泻,较为损耗精力,但它本身没有多的毒性,只要用几味调理肠胃的方子便很快能痊愈。”
他凝神听着,脸板得吓人,“清秋!你把昨天你主子吃过的东西全部报上来!”
丫鬟清秋仔细回想了一番,苦脸道:“小姐昨日真没有什么特别不同之处,也是照常用的晚膳、睡前喝的也是平日里按例送给各院的安神汤,奴婢着实没有——”
“对了,”许韵费力的撑起身子,虚弱的将清秋打断,“昨晚那安神汤我倒有些印象,似乎和平常喝的不太一样,昨日粗心,只当是火候的原因,现下想来,可能是那上面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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