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酒杯里不是普通的酒,竟然是烈酒酿相思,她瞬间辣的呛的整张脸都红了。
沈信赶忙到桌子的对面,又是端水,又是递帕子。
可素来很少喝酒的姑娘,脸还是红了,整个人开始微醉,她抬头看他,他近在咫尺,她整张脸都在他面前,粉嫩的唇瓣就在自己的嘴边。
他忽然心头火起,想要低头品一品芳泽。
门外一声急急的敲门声,焦急的声音道:“公子,急报。”
公子温柔的拍了怕姑娘的手,让她只管吃饭,然后开门出去。
等出到门外,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下属:刚才送菜进来时,不是笑眯眯的吗?
沈信:“说!”声音森冷暗沉,压抑着怒气,仿佛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能马上一脚踹到楼下去。
“外面盛王世子来见,说有要事相谈。”
“哼,最好是真的要事……去叫寒笙和汀芷来,护卫你们先生。”
“是!”下属恭敬称是,如今先生的护卫,已经是他们的重中之重,半点马虎不得。
沈信走了,寒笙和汀芷来,夏槿让他们坐下吃饭。
寒笙坐下就开吃,汀芷不敢,夏槿道:“我想有人陪陪我。”
她坐下,夏槿给她夹了饺子:“尝尝,你别看它皱巴,这可是我亲手……!”
汀芷唰一下站起来。
夏槿垂眸许久,说道:“我其实没什么朋友,身边的人都是比我大好多,把我当孩子……”
汀芷扎着手不知怎么办,寒笙停下筷子看她。
她喝了酒,就算只有一杯,也足够很少喝酒的她醉了。
她喝醉了惯常无状爱唠叨,一把扯了汀芷,拉住她的手,开始念叨:“我知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按照你们大黎朝的规矩,你是要跟我一辈子的,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公子说,你一辈子都会保护我,为我想,站在我前面……我还从来没跟人穿过姐妹装,没一起举着糖葫芦傻笑过……我从小就是学习,学习,学习。
后来不学了……但师姐们都只会哄着我,把好的都给我,把我当孩子,我其实想要和她们抢一抢……我也想和人疯玩儿……我其实都没有任性过……”
夏槿说到后面一把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腰间。
汀芷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抬起手去扶着夏槿的背。她其实又何尝有朋友,她是死士,是武婢,在出训练营之前,都只能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不能有丝毫感情牵扯。
直到遇到她,她的主人,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她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冷酷的?无情的?又或者体恤的?
却从来没想到,却只是个小姑娘,她其实想说一句:她也没有朋友……
寒笙看夏槿半天,站起来出门去,在门口栏杆处站定,看着一楼热闹的大堂。
他一直觉得自己幼时苦,可现在想来谁不苦,就是小先生也都自小苦读,
人生在世,苦就对了,没苦就觉不到甜了。
每一个破茧成蝶的人,都曾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寒窗实苦。
可再回首,他想起那一年,老阿婆给的饽饽,小胖子给的旧衣,一位年轻的妇人,自己吃不饱,却把鸡蛋给了自己的娃,把饼子分给流浪的他一块……
这也算是一场经历吧,没有市井乡民的馈赠,就没有能活下来的他。
等不到老国公的车架,等不到天下第一剑客跳下车,说:这孩子根骨奇佳,难得身在炼狱,却还一片赤诚……
寒笙不敢回忆太久,屋里的小先生还在等,他叫了小二吩咐:“去煮一碗醒酒汤,记得放糖。”
当夜晚已深,醒了酒的夏槿难得风雅的在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