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晶莹闪闪的深渊洞府之中,片刻之间陷入静默,所有一切好似被凝固。
此时的樵獡见天启脸色凝重,深黑的眼珠射出了骄狂地自信,长长的信子在空中盘旋飞舞,看似有自我庆祝的喜悦。
天启问了一句:“你把鲽鳞藏在哪里?”
樵獡的男声响起:“就在此间,你刚才不是用眼神找了好多遍了嘛,你没有找到吗?”接着是妖娆的女声:“你很在乎它嘛,哦,对了,她现在是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你需要一个女人!”
天启面对樵獡这样的声音更换感觉极为恶心,恨不一得一剑把这拥有美好外表的蛇头劈成两半,但此刻鲽鳞却是它手里的制衡棋子,又不敢轻举妄动。
樵獡也说得对,天启几乎把空间中的每一个能见的地方都扫视了个遍,除了晶亮的灵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藏了。天启有想过唤出精灵们帮忙,但此刻除了金精灵和火精灵依附金锋剑的神化能施展,水、土精灵根本完全被禁制住了。天启也想过以金剑锋来一个漫天狂舞,捣毁眼前的所有,但是结界被破,必然洪涛倾注,玉石俱焚的可能性很大,他也不想冒这个险。
这时,天启好像突然有了主意,他轻轻地挥动手中的金锋火剑,并认真地观察樵獡,只见樵獡的黑眼球开始泛动,显出焦虑之感。
天启突然道:“罢了,你赢了!”说罢握剑的手松开了,金锋火剑滑落下坠。
“不要!”此时,樵獡竟然男女同声紧张地尖叫起来。
只听得“铛”一声,剑尖直直地插进了天启脚下边上的一只灵蛋,那灵蛋里传出一声惨叫,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晶莹闪亮的蛋体,瞬间失去了光泽,而变成了死灰之色,看似已完全石化,进而蛋体碎化成灰以至消失,露出一个小洞穴,而这个小洞穴还冒着丝丝白烟。
天启再次抄起金锋火剑,假装很惊慌失措的样子。
而樵獡竟然痛苦地张大蛇口,嘶叫起来,上半身的玉色蛇头蓦地又蹿出了一大截,动作很大,以致池子里的水被激得四处飞散,其间樵獡的男女之声不断地交替痛苦呻吟。
一会儿之后,樵獡开始缓息下来,眼睛死盯着天启手上的金锋剑,不经意间透着一种恐怖之色。
“很痛,是吗?”天启故意问道,“刚才是我不小心失手落了剑,没想到你的灵蛋却如此不堪一击,顿然间化为飞灰!”
“你别得意,最好别激怒我,本来我开始还不想杀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樵獡男声如惊雷般吼出,蛇头里的长信在空中吐了一个飞花的圆圈。
天启此刻心中已有底,如果樵獡有把握杀了自己,它早就进攻了,前时也是一直在试探不敢贸然出手。而天启以金锋剑的试探,让他更明白了樵獡的弱点所在。
“樵獡,原来这些灵蛋全是脉通你的整个身体,看来你的法道布得真不小,你试想一下,如果我来一个挥舞狂斩,这满眼的灵蛋会在瞬间全部消失!一旦灵蛋化灰尽散,那么你的元灵便自然消亡。”天启成竹在胸,冷冷地看了樵獡一眼。
“想不到你挺聪明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难道我的灵蛋就会这么呆瓜似地被你狂斩吗?再说了,你不是想要那条鱼嘛,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条鱼就在这灵蛋之中!如若你真狂挥火剑斩杀,那么必将连同那条鱼一并消失。”樵獡的女声说出,已没有原来的柔绵动听了。
天启听此话,心中不免有惊,如果樵獡说的是真的,那么就算自己能消灭掉这些灵蛋,也难保鲽鳞的生死。又或者樵獡是故意套自己的……但天启宁信其真。
就目前情形来看,原本樵獡对天启似乎没有办法进行致命攻击,而现在它更忌讳天启手中的金锋剑,这剑的威力真是无坚不摧,再加上火精灵的力量,更是化铁成灰,触木化朽。
但是,天启不能再如此僵持下去了,心情不免有些急躁起来,大声道:“樵獡,你还投降,最好是自己臣服,我不去碰你的灵蛋,我直接斩了你,别怪我手中的金锋剑让你万劫不复!”
樵獡见天启开始怒了,蛇头身颤了一下,但很快却假意笑了起来:“好呀,来呀,我就等着,你想过没有,每一个灵蛋都脉通着我的身体,一旦我到万不得已,我会吸收所有灵蛋的精元,到那个时候你可想而知我的力量有多强大,而你的那条鱼好不容易化成的人形便将成为我的养元之本。”
天启稍息一下,气吐得有些大,他再次认真地审视空间,他与樵獡的距离约莫五丈,如果疾飞而去需要一点时间,这一时间足以让樵獡有所准备,所以他故意慢慢挪动脚步,开始向樵獡靠近。
樵獡也意识到了天启的想法,怪异的蛇珠眼中闪着惊慌与不安,扭舞着蛇身让池中之水不停地荡动,“你真的敢冒险,你就不怕我把那条鱼的元灵吸干啦!”樵獡男声中有些急促。
天启慢慢移过去,站在灵蛋之上都感觉到了蛋体内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躁乱,这直接能感觉到樵獡的心境,它是在害怕。
“我肩挑着天之使命,岂是一条鱼能禁足得了我的,樵獡,你别以为以此来要挟我就不敢动手!”天启说话间已到了池水边,仰头看着眼前樵獡巨大的蛇身,玉色的剔透已不再是美的绽放,而是一种邪恶的气息。
天启扫了一眼池水,这池水看似不大,已被樵獡的庞大身躯盘踞了一半,但却深不可测,看似深藏着更不可想象的诡异。
池水很清,天启面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澈之水,本可以看清楚水下的动静,可以由于金锋剑上的火光闪动,加上空间里的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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