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另外一码子事。
因为反省的先决条件就是自觉,偏偏这女人最缺的就是那项能力。
“是真的,”苏丽珣说得信誓旦旦,表情严肃“在纽约的时候,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可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挂我电话,所以我才——”
“等一下,”孙蓓蓓听不下去了,浑身不对劲“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你被鬼附身?”
闻言,苏丽珣“吼”了一声,才道:“其实,是因为两个月前,有人从美国寄了一些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苏丽询说,那是几段录音档、几张照片,外加一份认罪自白。
照片,是麦可。豪登在街上与各式各样的女人调情;认罪自白,则是他承认了他把苏丽珣的公寓当作藏毒的固定驻点。
“我想,应该是卡罗寄给我的吧。”她如此臆测“那录音档听起来像是卡罗和麦可在谈事情。麦可在录音档里,以那个蠢女人来称呼我甚至他说那女人除了胸部和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说完,苏丽珣耸耸肩,干笑了笑,显得有些难堪。
孙蓓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其实,她应该要哈哈大笑,然后对着她说:“你看吧!我早说过那个浑蛋不是什么好隶西,你偏偏不听嘛。”
可她说不出口。
原来落井下石并不是人人做起来都痛快。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按了按苏丽珣的肩膀。
“反正至少你清醒得不算晚。”
她的话让苏丽珣眼眶微热,情不自禁张臂抱住了她。
“那时候,我应该是疯了吧?对不对?”
孙蓓蓓被她逗笑了,抬手轻拍她的背,道:“不是有人说过吗?爱情是最可怕的精神病。”
苏丽珣也笑了开来。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卡罗呢?你和他之间你会去曼哈顿找他吗?”
孙蓓蓓摇了摇头,笑道:“他不在曼哈顿了。”
“欸?为什么?”
“因为——”发现她要搭乘的那一路公车已经从远方驶来,她打住,犹疑了几秒,转而问道:“你要陪我坐这一趟吗?我在车上慢慢告诉你。”
“哦,好啊!”苏丽珣一口答应了。
然后两个女人并肩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话题就从去年的七夕那一夜开始说起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