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
可如今申仪却设计陷害,逼他去降曹操,他孟达堂堂丈夫,岂能受这等窝囊气,被人牵着鼻子走。
孟达这话也无疑是表明了自己忠于刘备的立场,申仪顿时又气又急,连忙转头向申耽哀求:“兄长救我!”
“义举,你意如何?”刘封目视申耽,右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了左侧佩戴的利剑。
对于整个事情一无所知的申耽,此刻也对申仪的行为恼恨不已,这个弟弟竟然瞒着自己做下如此胆大妄为之事,眼下事情败露,他这个做兄长的,恐怕也免不了干系。
想起身在成都的妻儿和宗族老小,申耽也实在不愿意轻易背弃他们,眼下申仪既是闯出如此大祸,也只有弃车保帅了。
“大王待我不薄,耽也绝无背逆之心!“申耽义正言辞地说完后,转头看了申仪一眼,神情颇为复杂。
“至于逆弟.......”申耽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任凭刘将军处置!”
“痛快!义举真乃明辨是非之人!”刘封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居然直接狠心放弃自己,申仪也顿时恼恨地大骂道:“申耽,你追随刘备,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敢猖狂!”刘封大怒之下,一脚踢在申仪的肚子上,顿时痛地申仪上气不接下气。
“本欲将汝押往成都,交由父王发落。但道路险阻,只恐夜长梦多!”刘封右手一挥,厉声喝道,“刀斧手!将申仪就地正法!”
“刘封,你敢......”申仪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申耽也未曾想到刘封居然这般果断,直接在这里处斩申仪,急忙上前去劝阻,却已是来不及了。
“咔嚓”一声,鲜血狂喷,申仪的人头顷刻间滚落在地,至死仍是惊恐万分,难以瞑目。亲眼目睹自己的弟弟身首异处,申耽回想起数十年亲情,一时间情难自抑,不禁潸然泪下。
为了安抚申耽的情绪,刘封也立刻拱手道:“义举深明大义,封甚为钦佩!封自当向大王奏明事情原委,大王若是怪罪,由封一力承担!”
申耽则是心情苦涩地长叹道:“逆弟犯下如此大罪,耽即刻修书一封,请大王降罪。”
邓辅本是一儒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此刻仍旧惊魂未定。而孟达则是心中冷笑,刘封只是一个杂号将军,本无权处死申仪。如今自作主张伏杀太守,再加上刘封这尴尬的养长子身份,倘若刘备知道此事,怕是高兴不起来吧。
“王将军,申仪既已授首,你也可回去向二位公子交差了!”刘封这时也对王宇说道。
亲眼看到申仪落地,王宇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对着刘封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替二位公子谢过刘将军!申仪之叛逆,刘将军之忠心,二位公子也定会向大王言明!”
王宇当即辞别刘封等人,随即出帐离去,追赶关氏兄弟。
“申仪虽死,其众仍在西城,还望义举速速领兵前去统管,以免生乱。”杀死申仪只是个开始,如何快速安抚他的部曲,刘封认为没有人能比申耽更加合适了。
事已至此,申耽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了,随即向刘封等人告辞,前去处理申仪留下的烂摊子。
斩杀申仪的这段风波很快也就过去了,等申耽等人离去后,刘封又唤心腹将领入帐,小声吩咐道:“你速派精干细作,前往洛阳一带散播流言,就说申仪欲降曹操,已被申耽,孟达与刘封联手除去!”
“唯!”将领答应一声后,随即出帐安排。
“如此一来,孟达与申耽若再想降曹,便是难上加难!”刘封得意地一笑后,又从怀中掏出了关索送来的书信,再一次细细阅读起来。
“故汉寿亭侯关羽之子关索谨拜刘封将军:前蒙将军遣船护送,吾兄弟不胜感激。今特请偏将军王宇回拜将军,一为致谢,二为西城太守申仪狼子野心,遣人追杀吾兄弟,以图嫁祸孟达将军,逼其降曹。书信到日,另奉申仪心腹申纯等四人首级。窃以为申仪暗通曹操已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将军可以商议军机为由,宴请申仪、申耽、孟达、邓辅等人,如此申仪必无所疑,届时便可剪除此贼。且孟达、申耽二人家眷皆在成都,眼下断不会相助申仪。然此二人素来不服将军,待将军除去申仪后,便可去洛阳散布流言,只说申仪之死乃将军与他二人合谋,如此则可断二人降曹之路。此乃吾诚挚之言,望将军思之。”
刘封读了几遍后,心中不由暗暗叹服,想不到当年那个调皮顽劣的关索,心思已然如此缜密,当真不可小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