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还不是被曹丕羞辱逼死!高将军自认功劳比得过于禁乎?”
听到关索提起于禁之事,高迁不由得心中一凛,虽是于禁有投降之耻,但被活活羞辱致死,也未免太过凄凉,曹丕倒还真做的出来。
“汝等魏兵,有一个算一个!曹丕定要将夏侯尚之死怪罪到汝等头上!”
关索这一番话,把那两千不到的魏兵唬得心惊肉跳。虽说夏侯尚之死,罪过最大的是那群保卫不力的亲兵。可那些亲兵已全数战死,曹丕要是想找出气筒,最容易下手的,便是这些士卒了。
谁叫他们身份低贱,又无靠山。就算不会被问斩,也少不了罚俸奖级,甚至可能会发配为奴。
眼看众士卒面色沉重,惶恐不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高迁连忙喝道:“休听他胡说!速速回营!”
片刻之后,高迁便带着这伙魏兵狼狈地逃往大营,城墙上的关索则是缓缓地舒了口气。
“这么快就回营了,看来我的话还是起效果了!”
“只要他们心生恐惧,我便能另寻良机……呜!”关索还在思索退敌之策,背上的疼痛又让他面庞一阵抽搐。
“将军,还是速请医匠治疗吧!”站在他身后的谢金连忙不安地说道。
“没事,皮肉伤罢了!”关索强颜一笑。
左臂的那两箭自然不碍事,背上的那一箭也幸运地射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并未命中要害,因此只是有些疼痛,关索稍微忍忍,还是受得住的。
毕竟房陵刚刚从魏军手下逃过一劫,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
就在这时,房陵太守张翼一路小跑至关索面前,感激地拱手道:“翼多谢关将军前来救援!若非将军及时赶到,非但我今日命丧于此,房陵亦不能保也!”
“此皆国家之事,府君不必如此客气!”关索因为箭伤,不便还礼,只是礼貌地微笑道,“夏侯尚突袭房陵,府君以数百之众抵御魏贼,宁死不降!这等忠贞,关索深感敬佩!”
天幸张翼对刘备极为忠诚,要是换个贪生怕死的,魏军一到便献城投降,那关索也是无力回天,夏侯尚便能逐一吞并东三郡。
“关将军立斩敌军主帅,夺尸而还,真乃天神也!”张翼望着不远处夏侯尚的尸首,发自内心地惊叹道,“将军少年英雄,无愧令尊之名!”
提起夏侯尚的尸首,关索心中一动,连忙俯下身子,将手深入夏侯尚的明光铠中。在反复摸了一遍后,关索沾满鲜血的右手忽然从里面掏出一物。
金色的方印,上面还系着紫色的绶带,看到这个东西后,关索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难怪刚刚自己的手戟北有击杀夏侯尚,原来是此物护住了他左胸。
“将军,这莫非是夏侯尚的印绶?”张翼也认出此物,连忙惊讶地说道。
关索再三确认过这枚印绶,也向张翼展示道:“府君请看!上面还写着‘征南将军’四个大字!”
印绶的颜色代表着官职的高地,而金印紫绶可是朝中地位极高的官员才配拥有的。能夺得这样一件意义不菲的战利品,关索也觉得倍感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