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始终不说话,似乎正在很艰难地消化着唐榕说的话。
唐榕:“我也不要求你一夜之间变成好人,你只要能让我看到你哪怕是一点点变化,我都可以继续回这个家。”
话语之后的沉默让屋子变得压抑,苏澄略微焦虑的眼睛让空气都仿佛充满了苦涩和挣扎的味道。
唐榕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打过我?”
苏澄的眼睛闪了闪,他抬头,定定地望着唐榕。
唐榕的神情严肃到近乎可怕的地步,他的声音步步紧逼:“有没有?”
苏澄:“没有。”
唐榕:“一次也没有?”
苏澄平静道:“没有。”
“但是我刚回来那天你就打了我。”
苏澄的拳头紧捏起来,他沉着声音道:“和我在一起三年的人突然变成另一个人,是你你能接受吗?”
唐榕皱着眉望着他,他希望苏澄说的是真的,那是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性格改变,冲动之下做出的错事。
唐榕根本无法忍受和一个会对自己的爱人拳脚相加的人在一起,这件事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试探。
唐榕:“我姑且相信你。”
说完,唐榕便进屋换衣服准备上班。苏澄不着急去公司,而是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唐榕出门,眼睛里似有些隐隐的阴沉。
苏澄回到卧室,拉开衣柜,拉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的一个好几年前的医院检查报告。报告上写的是唐榕的名字,这是他那次从楼梯上摔下去后骨折留下的。
苏澄回想起往日里对唐榕的暴力和残忍,他曾在很多个夜晚因为工作的不顺心而狠狠地打着他,操干他,直到他求饶到嗓子沙哑为止。
唐榕每次都会咽下这种疼痛,自己买药膏,自己去医院,然后重复着这些伤疤。
苏澄把检查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再下楼把垃圾倒了。那张被揉碎的纸片,是唐榕以前日夜受过的痛苦,苏澄就这样简单地将它们抹去了。
说一次谎对苏澄来说并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唐榕不会发现。
唐榕晚上下班时接到了苏澄的电话,苏澄让他在一家餐厅和他见面。
唐榕问:“怎么了?”
苏澄:“吃晚饭。”
“干嘛突然在外面吃?”
“因为没人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