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赫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仰头轻吻金律的嘴唇。
金律将银赫碍事的短袖脱下,看到胸膛上的淤青,轻轻抚摸,温柔地问道:“疼吗?”
银赫据实回答:“不动弹不疼,一动弹有些疼。”
“昨晚是我下脚重了,当时一定很疼吧?”
银赫不语,轻轻点头。
“那你以後可要听我的话,别惹我生气,知道吗?”
银赫将头靠在金律的肩膀上,乖巧地回答:“知道了。”
金律给予银赫奖励性的一吻,轻拍银赫的屁股让他起身,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弄得银赫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片刻功夫,金律回来了,手里拿著热毛巾和红花油,将热毛巾放在银赫的胸膛热敷,然後在手心倒出些红花油,在银赫的胸膛揉搓起来,看到银赫疼得皱眉,轻声说道:“忍著点。昨夜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金律将银赫抱到床上,自己去浴室冲澡,出来时看到银赫坐在床上,神色之中略带不安。金律了然的笑道:“该你去洗漱了。”
银赫起身向浴室走去,背後响起金律的声音,“刚刚给你擦完红花油,别洗澡了。”
“嗯。”银赫没有洗澡,简单的洗漱完毕後,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下身的扩张准备工作。
银赫从浴室出来,看到金律身上盖著薄毯闭著眼睛似乎睡著了,银赫轻手轻脚地脱下睡袍穿著内裤上床,哪知刚在床上躺下就被金律一把拉进怀里。
金律将银赫揽在怀里,感觉到银赫身体的紧绷,轻轻安抚道:“别紧张,今天晚上我不想做,只是想这样抱著你,和你说说话。”
银赫略带疑惑地看向金律,没有开口。
“给我讲讲你这几年是怎麽过的吧。”
银赫犹豫了一下,终於问出多日前想问的问题,“你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好吗?”
“不好。刚开始的时候,我非常想家,想回国,可是我的父亲坚决不允许我回来。即使假期的时候我想回国,父亲也不允许。我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很辛苦很孤独,消沈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偶遇日东。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时常会想起你,想你此时正在做什麽,想你长高长胖了多少,想你是否还在金宅,想你有没有被人欺负,想你的纯净笑容……”
银赫安静地躺在金律的怀里,听他讲述在国外的种种遭遇。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那天当我看到你站在庭院里,我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心理,不知道从何开口。当时我站在庭院里,看著庭院里的花草树木,看著静静的你,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虽然我想过无数次回国的情景,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回国。父亲将我送到国外并且不允许我回国,虽然我恨过他,怨过他,但是从来不曾希望他死啊,没想到他就这样离去了,我没有看到他的最後一面。那几天,我的心里乱极了,没有想到母亲不要我,父亲也离我而去了……”
大概是受到金律的情绪感染,银赫不由想到自己的身世,声音里带著一丝哽咽,“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完全不记得他的样子……”
“还好有你在。”金律用极低的声音轻声说道,将头枕在银赫的胳膊上。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没有欢爱相拥而眠,同命相怜的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到天明。
第三十章夜惑
接下来的日子,金律对银赫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令银赫受宠若惊。继而有些反常,连著几个夜晚,金律没有过来找银赫,即使晚上回来的很早,两个人一起吃晚饭也没有过来找他。
银赫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庆幸的是金律不来找自己,意味著可以不用做那种事,但是想起那天晚上他来找自己也没做那种事啊,两个人聊了一夜的天,不由怀念起那个聊天的温馨夜晚,不明白为何金律突然对他如此冷淡,心里有个落差,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