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珉不拘小节地在衣角上擦手心的汗,欲盖弥彰地说:“我这个人常年出手汗,绝不是因为第一次跟你牵那么久的手才紧张地出汗的。”
陆一很理解地点点头,也抽出一张纸擦擦自己手心:“手捧在一起难免会热得出汗,我也绝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才流汗。”
两个人都感觉到面子得到了维护,十分满足地到电影院楼下买了两盒披萨,坐在店里吃。
“我看班群里好多人私信地中海问成绩了。”李非珉说,“明天就知道的事,为什么还不放自己今天好过?”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李非珉正要接茬,手机响了,是他妈。
“你在哪呢?”
“我跟陆一吃披萨呢。晚上不回去吃晚饭了。”
“怎么老吃这些不健康的?下次把陆一带回家来吃饭,别老在外面吃披萨汉堡。”常云交代完,说,“你成绩查了吗?”
“没,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陆一默默把一块披萨上李非珉不喜欢的玉米粒全挑掉了,摆到李非珉面前。
常云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没问,我已经打给你们班主任问过了!”
李非珉叹口气,说:“所以说我英明啊,反正您肯定得问。我费那个劲干嘛。”
“怎么说话呢?”常云语气里倒听不出指责,“这次整体发挥还行,明天把卷子拿回来,我们再好好分析还有没有进步空间。”
李非珉咬着披萨含糊不清道:“老佛爷,明天事,明日毕,你让我好好吃完披萨行不行?”
电话终于挂掉了。
李非珉叼着一块披萨,把芝士拉得老长,“我妈已经帮我问过成绩,看来明天体会不到开盖有奖的惊喜了。”
陆一笑着说:“有人问不好吗?”
按照往常,陆俊是从不过问他成绩的,甚至给他授权,在一些情况下可以模仿他的字迹家长签名,他对这个儿子在学业上一向很放心。但自从知道陆一在“谈朋友”问题上的大逆不道之后,陆俊反省自身,开始关注起陆一的方方面面。但在陆一眼里,这并不是亲子关系和缓的乐观标志,他眼里只有“反常”两个大字。
“你打电话问了班主任我成绩?”陆一靠在冰箱门上喝雪碧,怕自己听错,又重复了一遍。
陆俊正在热砂锅粥,说:“你少喝点雪碧,阑尾炎才好了几个月就忘了肚子疼?”
“班主任怎么说?”陆一问。
“发挥还行。理科都挺好的,数学第一。”陆俊皱着眉毛说,“语文怎么那么差?还没考到班级平均分,你记得你小时候也不怎么偏科的。”
“我小时候就偏科。”陆一把雪碧放下说,“小时候偏得不明显,你没注意。”
陆俊盛出两碗粥:“这是你大姑晚上在这做的,特地给你留了一点,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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