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醉走一趟,把金锭找回来?”
酒儿搂住算盘说。“那怎么行?我都给人家了!你们去要回来,以后还有谁愿意相信我?”
“既然是酒儿的恩人,给了就给了吧!”宗凡保持着严肃。“那个药又送给谁了?”
“送给端王……”酒儿得意地转着眼珠。“的马了!我还拔掉马掌,把马车锯了一个小口子!只要端王出门,肯定摔个大跟头!”
“真是调皮!今后不可以的!”宗凡站起身来。“大哥还有事情,你自己去玩!”
“大哥去哪里?我也要去!”
“很远的。”
“带着我?大哥许久都没有陪我玩了!”
宗凡禁不住缠磨,答应下来。临时找来马车,带上了酒儿。
天度山在西郊,大约一个半时辰的路途。到集市,兄妹才分开来走。
恰逢初一,正是热闹的日子。山里人扛着山鸡,拎着鱼,挑着米担子,背着柴火,缕缕行行来赶集。冒热气的馍馍,飘香气的烧肉,吹得鼓起来的糖人,到处都是让人流口水的味道。
酒儿看到什么都想买,塞满布袋子,朝着山里小屋走。
走到山脚,有些累,坐在河边歇歇脚。酒儿边吃着东西,边打着水漂。小石子飞出去好远,激起一连串涟漪,仿佛朵朵开放在春日的花朵,又仿佛扇动翅膀的翩翩蝴蝶。她一会儿欢呼,一会儿蹦跳。
旁边,垂钓的人受到影响,遣派来仆人。
那仆人是小福。“见天的都能碰见你!昨晚的帐还没和你算呢!”
“欠的饭钱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还有什么账?”
“我可是和你说,惹恼了我们王爷,哭都来不及!识趣的走远点!”
酒儿叉起腰。“山是你家的?河是你家的?我高兴在哪儿,就在哪儿!识趣的就给我走远点!”
“我们王爷钓鱼呢,你在这里嚷嚷,鱼还不全给吓跑了?你这不是存心添乱吗?不走,也行!安静了点!”
果然,不远处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深紫色的装束,一个穿着黑里略带红的衣袍。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
酒儿眼前一亮。“这个好玩,我去看看!”
小福阻挡。“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看你,我去和恩人哥哥打个招呼!”酒儿虚晃几下,绕过人,来到鱼篓旁。
鱼篓浸在河边,一半在水里,一半露在水面。里边的鱼拥挤在一处,游不起来,扭不开身,翻滚着尾巴,拍打起水花。“太好玩了!我也要玩!”酒儿蹲着看了一会儿,就去抢鱼竿。
慕容策躲闪开她的手。“怎么又是你?你是在跟踪本王吗?”
“我可没有跟着你们,我家就住在这里!”酒儿朝着身后的大山指了指。
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贼人自然要住在山林里。慕容策彻彻底底把酒儿想成了贼。
“恩人哥哥,就借给我,玩一下呗!就一下!”酒儿打起商量。
慕容策稳稳坐着,根本没去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