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剑未染血,还是擦拭了一下,才收起来。“王府有的是钱,自然会有办法。”
“沐哥哥,你有办法吗?”
慕容策瘸着走到近前,说着话。“这些人不懂事,酒儿别和他们生气。回王府,沐哥哥替你责罚他们?沐哥哥的伤好多了,一会儿就要回京城了,酒儿要不要一起回去?”
小福看呆了,从来就没有见过主子这般过。玉面王爷惜字如金,从前遇见行礼的人,都未必有一点点的回应。更不要说,那么温婉的语气,那么耐心的表情,那么谦卑的俯着身子。贺澜茂也是呆了。那日在河边,还是带搭不理的态度,短短几日怎么就翻天覆地了?
“我还是去问问哥哥。”酒儿站起来,跑进屋里。
丛绍心情大好,独自坐在桌子旁,吃着东西,喝着酒。
“哥哥,沐哥哥要回京城了,那个园子的药草都踩坏了,怎么办啊?还有其他什么药草可以治伤的吗?”
“这个事情酒儿就不要操心了。”
“哥哥,我知道你们打过架,你不喜欢沐哥哥!可是,腿真的烂掉,沐哥哥要怎么走路?哥哥,我求求你,想想办法!”
心里拿定主张,袖手旁观。“哥哥又不是大夫,想不出办法。酒儿不用担心,回京城就有大夫了,就有办法了。大夫不行,还有皇宫里的太医。”
王府的护院退出去,规规矩矩地远远站着。小福守候在院中。屋子里无非多出贺澜茂一人。
丛绍彬彬有礼,相邀对饮。
慕容策窥察到变化,预感到自己的伤势不妙。他独自来到屋里,高高卷起裤腿。伤口的颜色又变黑了。
身后投来暗影,酒儿跟着走进来。“沐哥哥,你还能说话吗?”曾经无忧无虑的脸溢满着惆怅无端让人心疼,仓皇无措。“真的不能说话了吗?”
“能,我很好,别担心!”慕容策放下裤腿,才转过身。
酒儿紧挨着他坐下来。“那我陪着沐哥哥待一会儿。”
马车还没来,小福跑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院子大门没进,就掉头都离开。“你们这不是寻人开心的吗?浪费我的时间!”
“此话从何讲起?”贺澜茂问。
“这儿是药王的祖宅,住的可是……”
丛绍打断话头。“您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说书的?”
大夫勉为其难,进去察看伤口。贺澜茂索要药方。大夫盯着丛绍望,吞吞吐吐。
小福一路送大夫离开,塞过去不少银子。原就是良心煎熬,又见到银子,大夫忍不住多说几句。
“你家公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得罪了……我就实话说了吧,你家公子中了毒,能不能活命不好说,只有这家人才有办法施救!”还有一句没敢说,所中之毒亦是出自丛家。
“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手指了指被毁掉的药草园子,头直摇。“没有药草,解不了毒,伤腿就保不住。想保命,就没有腿;想留下腿,命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