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瑢一介书生,哪里是对手,抱着头乱跑。
慕容策闪身躲避开。棒子正好砸到身后的施瑢,一声狼嚎,捂住吃痛的肩膀。
“姐夫,这个人实在讨厌,将他赶走!”方卓说。
“你们都唤本王姐夫,怎么好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都给本王进王府来。”
没有热闹可以看,人群渐渐散去。府门恢复了应有的宁静。
外边宁静了,门里的争执还在继续。一个嚷着退婚,一个捉急带着妻子回府。
“三媒六聘,就是结发夫妻,就要白头偕老。”
“我可是没有答应,想我答应也可以,先胜了我再说。”
慕容策不想纠缠下去。“现在,本王无权无势,也容不得什么人来王府胡闹。”
“嫁给无趣之人,郁闷一生,还不如一剑捅了我,来得干脆!”方卓将棒子扔了过去。
施瑢一躲。“请王爷评判。”
“我只听王爷的。”
要说婚配,他们很是般配,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出自名门,都是青春年纪。方家和施家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联姻等于是巩固权势。
要说情投意合,他们又是极不般配,一个舞文弄墨,一个舞刀弄剑。
“请王爷准许在下带着夫人回府。”
“做梦。”
成亲之日,方卓被强行送上花轿,中途就逃跑了。
施瑢去过方府。方廉拿着女儿也是没有办法,只说:女儿已嫁,便不是方家的人,随施家处置。四处打听,才追到端王府。
来过几次,都被拒绝。第一回方卓还是好言好语,再来就是破口大骂,眼下,干脆使出棍棒。如果不是方月藏起了剑,怕是早弄出人命来了。
慕容策背过身去。“既然你们都信任本王,当下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听本王的?”
“愿意。”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们做一件事情,谁能赢,本王就帮着谁!半个时辰后,本王在老宅设宴。你们分别去请宾客,施瑢拿金色请柬,方卓拿红色请柬。谁请到的宾客多,谁就胜出。”
“这个简单!”方卓雀跃。
施瑢问:“可还有要求?”
“正四品以上官员,文臣武将皆可。”
两人双双离去。
慕容策命人关好府门,并下了令。即便是水淹火烧,即便是圣旨来到,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打开。
时间仓促,慕容策来不及给母亲请安,也无暇去览梳坊探望,直奔木兰园去接女儿。
不巧,姩儿得了风寒,正在睡着。一番折腾,孩子被吵醒,不高兴地哭起来。心里焦急,说话声就有些大。姩儿原本和父亲就不亲近,哭得更加厉害。父女较起劲来,衣服穿不上。
“王爷这是要带姩儿去哪里?”柳玫不断追问着,始终得不到回答。
慕容策压制不住怒火,喊起来。“本王是姩儿的生身父亲,难道还能害她吗?”
柳玫吓得哆嗦,一边哄着姩儿,一边慢吞吞地给她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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