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的墙,就好似飞出笼的鸟,脱了缰绳的马。酒儿把京城逛了个遍,玩得欢实。到了天晚,才想起出府的目的,还有躲不过去的劫在等着她,
虽说躲不过去,但还是心存着侥幸,能有个明白人帮帮她,想个应对的办法。别院里的两个娘一直觉得端王是良配,不会理解她的心情。老宅也不能去,沐哥哥和端王是朋友。丛绍在皇宫,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皇宫的墙太高,想要翻上去有点费力。只剩下西子醉一个去处。
她慌忙跑到西子醉。
西子醉早没了客人,幌子摘掉了,门板上了几扇,只剩下一扇也正在上。抬头望,雅室的灯还有亮。
她通常白天去,晚上来的时候不多。伙计们都认识她,也没谁去拦着她。
她一路跑上楼梯,探头探脑走进雅室。“王爷,在不在?”
雅室,荷花屏风换成梅花清香图,仿佛在说冬天来了。贺澜茂蹲着身子,修剪盆景的青苔。“你不会自己看吗?”
“没在?”酒儿把能藏人的地方都瞧了一遍,还趴在地上,望了一会儿茶台。
茶台紧贴着地面,没有多大的缝隙,藏只老鼠都勉强,别说是大活人。她那认真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其实,人刚走。整个下午,慕容策都在西子醉消磨。许丘也来了。
眼前,朝局有两件大事,一是端王重返朝堂,二是和亲还是北征。
全尚茽力主废除和亲,征战北戎。一经提出,立即引起极大争执。自古以来,武主战,文主和。但,昨日的朝堂并没有那般泾渭分明,甚至氏族间的争斗都没有以往般的清晰。
无论和亲,还是北征,宗琰均是缄口不言。不言不语亦是一种态度。
中途,长乐宫送来消息,宗太后生重病。皇上仓促离开,早朝就散了。北征自然还没有定论。
关于朝局,慕容策听得多,说得少。
“看完了?王爷没在,还不快走。”
“我找贺大哥。”酒儿盘腿坐立。
贺澜茂当她是来讨吃的,立刻唤人端来饭菜。
饭菜摆好了,却是一口也没动。筷子敲着碗边,时而快,时而慢,有高音,有低声,似乎是有着调子,对应着某一段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戏词。
“你找王爷有什么事吗?”
酒儿没头没脑地问:“贺大哥,你知道不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圆房?”
“那你猜猜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圆圆的一个大房子?”酒儿用手环出圆圈,举在鼻梁上。眼珠在圆圈中间转来转去。
贺澜茂笑得身体歪斜,上气不接下气。
“贺大哥,你别光顾着笑啊,快点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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