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慕容策不假思索。“全尚茽全大人!”
此语一出,一片哗然。论德行,论才华,论资历,论威望,全尚茽是最为合适。但,他已是朝廷重臣,不曾有差错,没有贬黜的道理。
全尚茽完全没有恼怒。“端王谬赞。”
如今的御史大夫隔三差五上一次早朝。只要有他在,当日必有大事议。
“朕是问,宗、严、施三位大人当中谁最合适?”
根基不稳,不宜树敌。慕容策心中有数。“他们三人都是本王的姻亲。按理说,本王应该避嫌,不便多言。”
慕容需说:“如果说避嫌,朝堂上就没有人可以说话了?皇弟大可不必避嫌,尽管畅所欲言。”
“本王觉得各有千秋,要么是品行端正,青年才俊,要么满腹经纶,博览群书,要么卓尔不凡,学富五车,才当曹斗……”
“行了,直接说重点,谁合适?”遭遇戏耍,慕容需摆出震怒的样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且让三方势力去争。慕容策说:“回禀皇上,本王认为不如殿前比试,皇上出题,皇后监考,宗太后评判。根据比试情况,再由皇上钦点,最是妥当。”
“众位卿家以为如何?”慕容需觉得满意。
但,朝堂静寂无声。直到,宗太后从侧殿走来。“哀家看,就依端王之见,明日殿前比试。”
一切是尘埃落定。
散朝回府,慕容策换掉朝服,刚端起茶碗。宫里的羽公公传来口谕,宣酒儿进宫。口谕宣完,不见回音。慕容策愣着。
小福和羽公公相熟,便近前问一句。“不知这会儿,皇上宣人进宫,所为何事?”
“殿前比试,皇上想不出题目来,正心烦,想找个人说说话!”
“小丛公子也不是我们王府的人,但我们王爷一定会全力寻找。还请羽公公在皇上跟前多多美言?”小福将早就备好的珠子塞过去。
珠子被收下,但还是没有托底的话。“今个无论多晚,务必将人送进宫来。皇上可是一直等着呢。”羽公公丢下圣旨,掂量着珠子走了。
贺澜茂按耐不住,从幕帘后面走出来。“这可是老天的安排,王爷的好运气挡都挡不住。王爷身边少一个宗府的眼睛,宫里多了一个我们的耳朵。要说,那个小鬼头就是讨人喜欢,皇上喜欢找人解个闷,耳根又软,弄不好小丛公子还真能左右皇上的心思呢?”
这不是魅惑君心,干预朝政吗。简直是其心当诛。更何况,无论酒儿是男孩还是女孩,进宫都没有好结果。宫里不是太监,就是宫女。皇宫深院,正主的日子都不好过,何况是奴婢。
担心的事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不免是阵阵的心惊肉跳。
这些天,慕容策一直想把酒儿接进王府来。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张口说出他端王的身份。他心事重重,望了一眼还在高谈阔论的人。“既然是这样,你还不快点去找人?还在这儿浪费口舌,耽误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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