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端王,寻求王府庇佑。舍了顾忌,放开手脚,只为专心于复仇。
“一个不足月的孩子,虽说是男丁,悄悄起了名字,写入族谱也就算了,怎么还偷偷葬到了宗家的祖坟。这是谁的主意……看来,一定是她了。住在别院,给宗家生了一儿一女了,还是自称姑娘。她安的什么心。你们父子又都安的什么心。祖坟葬着夭亡的孩子是会影响到后世族人的气势运程的。别说,你们不知道。”
何尝是不知道。宗琰只是纵着元秾而已。“这一次,方廉突然来宗府,也幸亏有了她。”
“说到这个,哀家就忧心,宗家的小字辈里,竟然没有一个能站出来当事的。”宗太后咳了咳,喘了一大口气,说:“真的有一天,哀家不在了,宫里可就没有一个姓宗的了。总不能,就靠着凡儿一个人。这一趟渭西,凡儿就是被盯上了,差一点就扔在外头,回不来。想一想,都让人后怕。再不能让凡儿离开京城了。哀家撑着这口气,还不都是为了宗家。九丫头也是爱吃红豆年糕的,看着和哀家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看着就让人欢喜,不如,接到宫里来陪陪姐姐,好不好。”
“韵儿陪着姐姐也是一样的,再把那个侄孙女带着,陪陪姐姐。”
“那能一样吗。”“宗大将军是无事不上朝,无事不来长乐宫的。有什么就快说吧。”
姐弟间早没了真话,没了信任,只有残存的亲情还在。宗琰扶着宗太后平躺下来。“就是我们宗府嫁到方家的那个丫头,没少回来,苦着脸。据说,方太妃也是没少来长乐宫吧,姐姐的耳朵根子不得清净。没有实证的话,也不好治方廉的罪。”
当初,方廉是奉皇上口谕,搜查宗府。皇上不愿承认。严继受罚之后,严信就站出来证明,皇上确有过此类心意,说过搜查宗府的话。
宗琰继续说:“方家的四子不在京城,都带着兵,如果方廉病死在廷尉大牢,方家生出怨气,和南边哪个不安分的王爷搅合在一起?”
“大不了,派个将军去,如今,我们最是不缺将军。”宗太后也是清楚。虽然不缺将军,但是国库空虚。所以,就不需要什么反驳了。况且,方家还勾连着施家。“告诉凡儿,暂且把方廉放了,归家养病,随时应召。”
宗凡也是来了,不想进来一起挨骂,站在外边听到屋子里的对话。贺澜嫣端着茶盘站在对面,大大方方地望着宗凡身边的丛绍。望是其次,听才是主要。
屋里,又传来说话声。“好歹,西边是安生了,曾护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守着渭西,姐姐也能多睡上几宿好觉。”宗琰说完,已是告别,走出来。
随同一起离开时,宗凡不免问一句。“父亲,那个术士到底说了酒儿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秘密隐瞒了许多年,怎么可能轻易透露,自然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言外之意不想说,不能说。宗凡转过身又去问丛绍。丛绍那时年幼,但仍然有印象,且印象深刻。术士的话关乎酒儿的性命,委实不敢轻易说出来。“公子,我曾起过誓。”丛绍说。
跟在后边的蒙金和蒙泰相互对视。
神秘激起更深好奇。直到蹬上马车,还在追问。宗琰执拗不过,也怕别生枝节,便做出回答,凤仪天下。其实,当年的术士说的是另外四个字:君临天下。即使丛氏再三强调是女婴,术士仍然坚持说,没有看错,说错。这也是元秾无法亲近女儿的另外心思。
“若是真的……”
“放在心里,不得再提及此事。”宗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