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被老单喝过,表面上却看不出来的茶杯,苏棱神色也跟着变得肃然起来,看向满脸笑容的单志文。
“算了,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了,这次来呢,确实有几句单老的遗言跟你说。”
说到遗言,众人的心皆是跟着一跳,单志文自然是非常期待苏棱能说出玉佩的下落,而单阮娟却是半信半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苏棱真会将玉佩的事情告诉单志文。
压下心中的担心,单阮娟向苏棱询问了一下
“那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虽然这话不是在问单志文,可是他心中却是十分希望单阮娟能回避一下,毕竟这有可能关乎玉佩。
苏棱多少能猜出两人的心思,也不做作,摆了摆手,道。
“不用,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唠些家常而已。”
说完,苏棱也整理了单老的遗言,说了起来。
“你老爹给你取个志文的名字,是希望你在国学这条道上,走得比他更远,只是没料到,当时你读完大学,回来却告诉你父亲你要当官,这让一直对你抱着希望的父亲一时没了着落,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你二弟身上,所幸你二弟没有让他失望,虽然在文字一道上,没有比他走得再远,不过却也当了个校长,这让单老也是陪感欣慰。”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他一直对你不待见的关系,不过、他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你,你第一天上任的时候,他没去看你,却偷偷的让人去现场,你退下来的时候,他也没去看你,同样的,也偷偷的、让人去参加,他碍于面子,却碍不住他的里子,他临终前,只想跟你说一声,他对不住你,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这些话,老单临终前却是没有说给单志文听,一是当时还是碍于面子,二是心中纠结着要不要把玉佩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还没决定好,就咽了气,最后还是便宜了苏棱,也让苏棱有了摆谱的依仗。
单志文完全相信苏棱的话,因为这些事情,外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而且结合这些年所发生的事,单志文完全不怀疑,苏棱是单阮娟派来的托,因为有些事情,就算是亲妹妹也不会知道,再何况两人也不是很亲近。
想起这些年,与父亲的隔阂,虽然不像妹妹那样严重,却也让两人都不怎么说话,说是父子,实际上说的话还不如一些邻居们来得多。
只是令单志文没想到的是,这些,都仅仅是隔阂而已,父子还是父子,从来就没有生分过。
“爹!儿子也错了,儿子不该……不该埋怨您多年,要是当年听您的话,也……也不会是现在这副场景了。”
苏棱此时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好好开导着单志文,却忘了,自己的心理年纪,加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给眼前这人当儿子都嫌年轻
“你也不用再说谁对谁错了,人死如灯灭,你们这些还活着的,应该更加珍惜这可贵的人生才是。”
单志文也不是喜欢转牛角尖的人,一经开导,心结也好了许多。
“是、你说的是、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也只能在这几年里,好好把老爹教的东西再学一遍,等下去了,再去伺候他老人家。”
苏棱一听老单还会教人东西,连忙与老单传音道。
‘老单,你以前都教了你儿子什么。’
老单此时也是有些伤感,简洁的说道。
‘四书五经,书法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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