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风寒,会传染给你。”魏游面不改色说谎。
江盛伸出一只手抓紧被子下的被褥,哦了一声,他没有怀疑,就是觉得魏游这个法西斯也有人道的时候,会为别人着想。
“生病十分难受,喉咙肿起来吞咽困难,不能吃美味的鱼了。”江盛一想到感冒就忍不住苦皱眉头,看着魏游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你真惨。”他断定。
江南深秋不像北方单单体感冷起干褶,而是一种冻到骨头里的阴冷,特别是雨后,裹着被子都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昨夜睡得晚,昏昏沉沉又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早晨醒来被褥内毫不意外多了只八爪鱼,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半身,手臂圈着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口处,鼻息喷打下带起一阵养意。
魏游试着掰了几回无用,反而冷风入被。
应了那句话,真得了风寒。
“你昨日没睡好?”江盛好奇地紧盯魏游,他很少见魏游有黑眼圈,即使每回比他睡得晚但第二天依旧精神十足,果然生病了人比平时虚弱。
江盛看着看着整个人凑到他跟前,从远处看像是半趴在魏游身上,魏游张开手抵住滚圆的脑袋,一手推开。
“离我远点。”
声音沙哑,比往日低了一个度,更有磁性,江盛的腿又开始痒了。
“你们人……娇生惯养的人底子就是差。”不像他们人鱼,酷爱冬泳不容易生病。
“据我所知,丞相府的哥儿均是娇生惯养的,怎么,丞相亏待你了?”魏游端起中药一口闷。
空气中残留苦涩的中药味,江盛挪动屁股远离魏游的位置,心生佩服,这么重味的药跟喝白开水似的,眉头都未皱一下。
“爹才不会亏待我。”亏待小哥儿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魏游不置可否。
秋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晨起便停了,青石路上留下几洼积水,又连出了两日太阳地面回干,魏游病来得快走的也快,这一日,两人乔装打扮出了门。
安海镇虽不是钱塘府城,但建有钱塘大港苏港,商街往来络绎,单说繁华,不比府城差。
魏游和江盛穿梭在人群中,摩肩接踵时不时被挤开,又是一窝蜂的人群从侧方涌出,魏游忽的察觉袖口微紧,衣袖被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攥住。
到底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知道害怕。
“那是哪?”手上抓着人,心下安定的江盛指向人群流出的地方,问。
“许是戏班子唱完戏。”魏游也没见过,倒是一旁的刘和德插了话。
江盛兴趣全无,戏台咿咿呀呀一句话能唱上半天,讲得方言又听不懂,他性子急,听了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这位夫郎,可是要买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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