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夫郎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话音刚落,突然胸口一阵刺痛,魏游伸手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手顺着黑发往下,贴上耳根,他稍作停顿,指尖擦着泛红的皮肤面一点点往下。
江盛身体一僵,咬紧的牙蓦地松了。
“嗯……”
安静的书房内,细小的声音被放的无限大。
意识到嘴里泄了什么,江盛捧着脸一头扎进魏游怀里,打死不出来。
好丢人……
不就被碰了一下,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嗲里嗲气的声音!
江盛懊恼地打算闷死自己,他的头抵在魏游胸口位置,耳边是魏游魏游强有力的心跳,还有胸腔的震颤。
“闭嘴,不许笑!”
没等魏游止住笑,又一声虚张声势的话从胸口传出:“也不许想!不许看!”
“好,不看你。”
魏游抱着他,双臂从他肩膀外穿过,拿起先前丢掉的信拆出信纸,手微顿,唇在乌密的发间轻轻碰了碰。
添了句:“别把自己闷坏了。”
看了开头,魏游就知道这是三皇子的信,习惯先去末尾找时间,他这便宜哥哥大概拿到水泥和火药的法子试验了才回信,还说兹事体大,已呈于陛下。
龙颜大悦云云还有兄弟间深切的日常问候等等,不再一一细说,知道火药被朝廷收录就行了,希望能帮忙早日结束北边的战事。
一封看完,魏游又挑了一封明显豪华奢美的。
皇帝信里没几句话,可就是这没几句话却让魏游皱起眉头。
皇帝做什么妖。
开年下江南?还会绕道东岭来看他?
字里行间全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如果魏游是原身,大概能感动的十天不洗手保留这份惊喜,可他不是。
北疆战乱皇帝不去边疆鼓舞士气,反而劳民伤财计划下江南,又不是和平时期,这操作魏游实在看不懂。
不是添乱吗?
朝廷大臣们居然还答应了。
“怎么了?”江盛察觉他的低气压,抬起头。
魏游不答,反问:“不羞了?”
江盛脸上的红潮未完全褪去,还不敢直视魏游的眼睛,盯着他凸起的喉结,岔开话题:“信里写了什么事?”
“皇上开年下江南,终站建州。”
江盛惊了,脱口而出:“他是疯了吗?”
说完赶紧捂住嘴。
魏游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信十月初二从京城发出,这事儿已是板上钉钉,容不得我们反对,文书近日也会送达建州知府手中,我们该想的是如何招待好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