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范大人的聪明才智,不辞辛劳扎根鲤州二十年为民请愿,实在是好定力。”
“自然比不得王爷装疯卖傻二十年,在宫中隔山观虎斗,坐看云起时潇洒。”
绵里藏针,两人毫无顾忌地讽刺,直把周围的人吓出一身冷汗。
跪着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范大人与大皇子、国舅为伍,不像一个聪明人的选择。”
魏游说话肆无忌惮,范青不在意地扫过脚下一群瑟瑟发抖的百姓,顺着他的话往下:“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王爷莫要走错路了。”
魏游突然问:“范大人几日未收到来信了?”
“王爷何意?”范青语气冰冷。
说来,他已经有两个月未收到北方来信,莫非与王爷有关?范青心思百转来回,惊疑不定,但有一点他肯定,回京途中定是出了变故。
而未知是恐惧的来源。
“何意?陛下南下巡查回京途中,竟有人意图下毒谋害,你说,如比密不透风的计谋连本王一个远在建州的闲人都知道了,英明的陛下又如何不会察觉?”
魏游执扇子轻拍范青僵硬的肩骨:“泥菩萨过河,谁管你一条小虾米。”
不,不可能。
国舅不可能会放弃鲤州这块地。
范青呼吸急促而混乱,显露出内心的惊慌和无措,但很快,他从慌乱中脱离。
魏游定是在拖延时间!
范青冷哼:“王爷始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令在下惶恐不安。下官曾听人说,王爷和王君在玩闹时言,反派死于话多,下官深以为然。王爷您一直低头俯视下官,下森*晚*整*理官心里头惴惴不安啊。”
口中一直“下官”,行动上魏游可看不出范青有任何礼数可言。
泛着冰冷光泽的刀刃被繁复擦拭,倒映出范青笑容扭曲的脸。
“范大人尽管试试。”
范青笑意不达眼底:“希望王爷您能够一直维持面不改色的姿态。”
鲤州百姓被赶往城中,剩下百人将魏游几人团团围住,锋利的刀剑对准他们,等一声令下,那明净的利器便会沾上鲜艳的红。
范青嘴角勾起弧度,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他打量的眼神带着自信和傲慢,为即将擒获魏游而兴奋不已。
得了令,身后的人持刀向魏游逼近,魏游和江盛被护在中心,保护圈却慢慢收紧。
刀剑近在咫尺!
兵戎相接的脆响声尚未响起,倏然,一人扑通倒地,扬起大片沙尘。
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啊!!!”
“我的、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