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玫醒过来第一眼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已经换掉了,但没换完全,只有上半身是正儿八经的高定西装,还打了西装领带,下半身却还是短款卡通睡裤。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床上小桌子上的六个煎蛋和二十片面包还有两杯牛奶,他迷糊吃完后端着空盘子下楼进了厨房,厨房通体银亮,是冰冷的高科技感却高科技产品寸草不生,落后如百年前的时代。
阎玫看到观慈音正背对他跪在椅子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口不知道在干什么,纤细的一截腰还系了围裙,长发还侧扎垂落肩膀。
是个贤惠极了的妻子。
如果是一个月前初见时候,阎玫打死不会想到观慈音会有这个模样,这个模样只有父亲见过……妻子,是观慈音做妻子的模样,会伺候丈夫洗漱起床,还会洗手作羹汤并对丈夫毫无怨言全然听命的妻子。
阎玫愣了一下子便回过神。
“你在干嘛啊!”阎玫睁大眼喊观慈音。
观慈音偏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观慈音还是弯着腰探出窗外的姿势。
虽说这里是一楼,可也把阎玫刺激得一激灵,直接一个箭步上去握住观慈音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
“你在干嘛啊?”阎玫松开他,喘了一下,金瞳盯住观慈音这张无辜极了,不知道自己犯错了的脸,他咬了咬牙,“大早上你要吓死我吗?”
“打扫卫生。”观慈音面无表情把手抬起来,给阎玫展示那块价值千万的帕子。
观慈音刚才拿它在擦窗户玻璃。
“……不用你做这些,你又不是佣人,还有,你也太勤快了,那个……我这衣服,也还是你换的,对吗?”阎玫把餐盘放进清洗池,拍了拍人工智能,水流开始自动冲洗起来,这是观慈音大发慈悲给阎玫留的唯一一个人工智能,因为观慈音嫌脏,不愿意刷碗。
“不好看吗?”观慈音看着阎玫上身西装,下身睡裤的滑稽样子却很满意,因为西装是他自己给阎玫穿上的。
“好看。”阎玫一时语塞,他扯了扯西装领带,发现扯不开。
操……观慈音又给他系太紧……要窒息了……
观慈音哦了一声,他转身要离开厨房,可阎玫叫住了他。
“老婆。”阎玫说。
观慈音瞥了他一眼。
“……慈音,明天能换一份早餐吗?煎蛋面包我已经吃腻了。”阎玫挠了挠头。
“阎先生,不好意思。”观慈音停下脚步,他微微侧身,垂下脖子,带着东南亚美人特有的一种内敛与温婉,歉意道:“我只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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