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三人在城里转了转,最后决定在城中心的康义酒楼住下。这里来往的客人多,消息也杂,方便他们打探消息。
“老板,三间房,先开一天的。”陈广峻还没开口,沈瑾白便上前一步,主动对柜台里的老板说着。陈广峻对她投来了惊异的眼神,毕竟沈瑾白极少主动和人打交道。而沈瑾白身后的萧非,则略显得有些怨念,可这怨念不过只留了片刻,很快,她又继续保持着微笑看着沈瑾白的背影。
“好,三间房,”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又抬头对沈瑾白道,“三钱银子。”
“三钱银子,这么贵?”陈广峻有些惊讶。
老板用手敲了敲柜台,笑着道:“毕竟我们这里是本地最好的酒楼,一般都是各位大人来此出公差时住的。”
“好吧,”陈广峻笑了笑,“反正我们不缺钱。”他说着,就向腰间摸去,可这一摸,他不由得变了神色。
“怎么了?”沈瑾白连忙问着,她少有地关心起钱来。毕竟这关系到了她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
“钱袋不见了,”陈广峻说着,想了想,一拍手,叫道,“哎呀,定是那小贼撞了我一下,把我的钱袋顺走了!”
“没钱?”老板也瞬间变脸,“没钱的话,那就恕不远送了。”
三人面面相觑,陈广峻想了想,终于没有办法,索性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了六扇门的令牌,拍在了柜台上。“京城六扇门办案,征用你三间房。”陈广峻说。
“六扇门,”老板发出一声鄙夷的笑,“公子,你只是个六扇门的小捕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哦?”陈广峻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拍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大理寺的令牌。”
老板抬头看了看陈广峻,疑惑地问着:“一个小捕头怎么能有大理寺少卿的令牌?”
“唉,说来惭愧,是我爹的。”陈广峻若无其事地说着,把那两张令牌都塞进了怀里。
老板愣了愣,随即满脸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是大理寺少卿的公子啊!客官请上楼。”又对着小二喊道:“两间上房!”
“两间?”沈瑾白问。而她身后的萧非则在此时偷偷地低头抿嘴笑着。
“是啊,两间,”老板笑了笑,道,“小店客人多,客官你们才三个人,男女分开住,两间够了。”
陈广峻也忙来劝沈瑾白:“表妹,如今我们没钱了,两间就两间吧。如果让我爹知道我拿着他的令牌这般胡作非为,只怕他又要教训我一顿,说不定连你都逃不掉。你前几日和萧姑娘一起住着,不挺好的吗?接着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