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他把草堆随意地堆了回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转身离开了。沈瑾白便耐着性子等着,直到蒋安消失在了她视线中,她终于忍不住,竟推开窗子一个翻身直接从楼上跃下,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背着剑直向马厩走去。
明目张胆旁若无人地翻窗走捷径,就连萧非看了,都惊讶不已。惊讶过后,她口中连连赞叹:“果然非同一般。”说着,她连忙关上窗,转身便要出了房门,要去马厩找沈瑾白会和。
沈瑾白来到了马厩前,望了望四下无人,便学着蒋安方才的模样,掀开草堆,拉开地窖,想都没想便跳了下去。
下了地窖,她便看见地窖里空空如也,只有那箱子摔在了角落里,但也只是磕出了几道划痕,并未受损。沈瑾白忙走到了那箱子前,打量了下这箱子上挂的锁……一看便知是好锁。
可惜了,她不会开锁。
但她有剑,削铁如泥的宝剑。
想着,沈瑾白拔出了自己身后的剑,就要向那箱子劈去。
“沈姑娘!”是萧非的声音。
沈瑾白动作一顿,只见萧非正气喘吁吁地从地窖的梯子上爬下来。沈瑾白知道她身体不好,她这么快地下楼跑来这里,肯定是累着了。
“怎么不在上面待着?”沈瑾白问,“还可以给我望风呢。”
萧非闻言,低了头:“我……没想那么多,只想来陪着你。”
沈瑾白看着她这乖巧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心软了,便道:“无妨,我们应该很快就好了。”她说着,举起剑来,就要对着那木箱劈下,可将要劈下时,她却停住了。
“怎么了?”萧非忙问。
沈瑾白皱了皱眉,又看向萧非,问:“你下了楼,穿过大厅,绕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人看你?”
萧非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未曾注意。”又问:“可有什么不对吗?”
沈瑾白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那箱子前,抱起了那箱子,这一抱,这箱子竟是出乎意料的轻……沈瑾白心下一沉。
“空的,”沈瑾白说着,看向了萧非,“是个圈套。”
“什么?”
“快走!”沈瑾白说着,便忙向梯子处跑去,可刚到梯子前,地面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地窖的板子被盖上,唯一的光被挡在了外边。
“是我疏忽了,”沈瑾白皱了皱眉,“这马厩处于这样的位置,是个楼上的人都能看到。若有人走正常的路往马厩这里来,大厅里的所有人也能知道。这么容易暴露的地方,肯定不会用来藏东西,更何况这里还这么空……这是个饵,我们中计了。还好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知道了,这酒馆的老板的确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