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实顾琼也想了很多天了,现在算是个说的好时机,眼时喻戎不能和喻子敛分开,那只有把喻子敛弄到京城去喻戎才能去,只要喻戎去了其他的事都好说。
喻戎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其实他也想着能不能说服公子去京城,只是若是公子知道他与顾琼在一起了,不将他赶出喻剑山庄都是好的吧……
“等与公子商议了再说吧。”
提到喻子敛,喻戎的声音就有种说不出的低落,顾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也是搞不懂了,喻子敛喜欢她什么?她都不怎么理他。
顾琼思琢一会儿又道:“喻戎,我祖父早年是个武将,素来赏识习武之人,起先还一直盼着他两个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只是我爹自小不好习武喜欢读书,偷着考了举人而后成了先帝钦点的状元,做了文官,我祖父便管不了了,气得归乡种田不和他住,而我二叔更不是习武的料,早早逃家当了大夫,这一直是我祖父的遗憾,我祖父就盼着我能嫁个武将,也算圆了他的一桩心愿,我想他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他算哪门子的武将?不过是习武之人罢了,官宦子弟都注重门楣,就算他武艺高又如何?这世间门楣高武艺也高的人多的是了。
喻戎没和她谈这些,只是道:“所以受你祖父的影响也喜欢习武之人吗?越是武艺高强越喜欢?”
顾琼闻言摸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多少有我祖父的影响,但也要分人的,我自小接触的武将不少,但都是大老粗,说话粗鲁举止也粗鄙,所以我想练武之人都是那么回事吧,也是因为这才有点喜欢娉婷的,你别看娉婷是女子,她也习武,但她是女孩嘛,就算习武平时也是斯斯文文的,我那时候也小难免被她吸引,但你就不一样啦,你是真正的高手,虽然刚开始挺凶的,但也是嘴上凶罢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们露宿山中,你将自己外衣脱了给我盖上吗?我都知道的!”
喻戎自是记得那个缩成一团的顾琼,原来她都知道啊,怪不得胆子那么大敢挑衅他,若是一般女子被他威胁几次早就走了。
顾琼想着那个时候眸子都亮了起来,摇着他的手道:“所以我想,你一定是个外表凶,但内心很温柔的人,你对喻子敛那么好,若是喜欢我,对我也会很好吧,你看,你果然对我很好吧!”说罢她昂起头,很是骄傲的样子。
这一刻,喻戎的心被狠狠震了一下,一种难言的感动蔓延开来。
她的骄傲,是因为她认为自己选对了人,他是她心里最值得骄傲的那个人。
他,从未被人这般看待过……
自小他便是公子身边一个小小的随从,就算武练得好,在公子的光芒之下他也只是他身旁一个默默无名的阴影罢了,若说有个名号,便也只是江湖第一美男的随从吧,其实他真的不觉得委屈,公子让他重生,他视公子如神祇,心甘情愿伺候在他身旁,但有时他也会有些不甘。
每个男人都想做英雄,都想成就一片天,他也不例外,只是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而此刻,他却成了顾琼的骄傲,顾琼的英雄。
他想,他之所以明知她是公子喜欢的人,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喜欢她,并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看到了别人都看不到的他,只有她。
在她眼里,他不是一个江湖门派的人,也不是喻子敛的随从,他只是喻戎,真真正正的喻戎,没有任何附加的身份和标签。
顾琼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喻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呢?
她唤了一声:“喻戎?”
喻戎突地一震,手臂一收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比每一次都吻得认真,吻得热烈,像是要深深地、深深地记住此刻她的味道,她爱他的味道……
若此生无法厮守,直至身死,他也愿孤身一人绝不负她,得此真心,便一世铭记,不让任何假意的求全去玷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