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一顿瞎猜。
“杨姑娘近来一切都好,武进侯常去找她,”冯晚晚说着,忽然注意到了荀旖那炽热又迷惑的目光正直刺着自己,她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由得看向她,笑问着,“荀姑娘,怎么这样看我?”
李琳琅闻言,也看向荀旖。“哦,没什么,”荀旖尴尬地笑了笑,“我昨夜没睡好,走神了。”她说着,又不经意地看了李琳琅一眼。李琳琅眯了眯眼睛,复又看向了冯晚晚,接着听她说武进侯府发生的大事小事。
在这撷芳园的饮露阁中,香炉里的缕缕幽烟轻飘飘地漫出来,很快便盈满了整个房间。荀旖听不懂那些政事,不觉目光又飘远,看向了凌波池里戏水的绿头鸭。“鸭子真好,”荀旖撑着下巴,心想,“不知人事,无忧无虑的。去年这个时候它只知交配生崽,今年这个时候它还是一样,生活真简单。”
正想着,她又听见冯晚晚支支吾吾地问着李琳琅:“殿下,不知楚王一事,可有进展了吗?”
“你放心,”李琳琅说着,看向了窗外,外边阳光正好,“本宫已有法子了。”
荀旖听见,又看向了李琳琅。她单知道李琳琅这些日子为李景修的事忙里忙外,却还不知她究竟想了什么法子。李琳琅也从未对她主动说起过,因此,荀旖想了想,竟一直没有问。
可她终是有些担心李琳琅的。她知道李琳琅十分珍视她初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年——与姜皇后和李景修在一起的那一年。虽只有一年,却几乎是李琳琅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年了。如今李景修境况不好,稍有不慎便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荀旖实在是不确定李琳琅究竟能做出些什么。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冯晚晚回应着李琳琅的话,她在这个虞安公主面前还是顾及着几分尊卑的。她说着,也看向了窗外,只觉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殿下,妾身该回去了。”
“也好,”李琳琅微笑着说,“还是老规矩,回去之后——”
“只说殿下是故意为难我,”冯晚晚点了点头,“妾身明白的。”
因有荀旖写信邀冯晚晚却被周浦渊截下的先例,李琳琅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她只让冯晚晚对武进侯府的人自称说“在这虞安公主府受尽了委屈”,别的一概不谈。冯晚晚也照做了,每次回去都哭丧着个脸,偶尔还在自己手臂上做出点淤青来,只要有人来问,她便说“都怪周浦渊”。如此一来,武进侯府的人都以为虞安公主是爱而不得这才拿着自家夫人撒气。
“也算是殊途同归了。”荀旖心想着。
两人将冯晚晚送了出去,荀旖目送着冯晚晚离开,刚要转身回屋,却被李琳琅一把从身后抱住。“你昨晚,没睡好吗?”李琳琅将下巴放在她肩头,还轻轻蹭了蹭,她的声音如一根羽毛一般轻拂着荀旖的耳朵,荀旖不觉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