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安仰天长叹:“来点收藏和推荐吧,我没法演下去了哇!身份都快暴露了啊……”
……………………………………………………………
目送众人而去,曹平安这才领着丁氏母子回了屋子里,见这老妇人满脸愁容,心里好奇曹操家事,便问了一句:“六婶,你与四叔到底有啥矛盾啊?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不快?”
这老妇人一听又来了火,吼了两嗓子,咳了起来,丁夫人见状赶紧上前捶背揉胸。
“哎。”她叹了口气,道:“你也大了,有些事也不是不能说与你听。”
曹平安迎上前去,侧着身子,说道:“嗯,侄儿听着呢。”
“十几年前,这曹元景,无功无候,只是做了个小小两千石的郡守,为何老是能大车小车地往家中运送金银珠宝,玉石绸缎?这些都是他从吴郡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是受人唾骂的脏钱!”
六婶喘了口气又说:“这钱财当取之有道,不可曲向而求,你这四叔便是曲向而求……”她望了一眼曹平安,“阿瞒呐,你往后且莫要去学你四叔这等卑劣手段,这会造人唾弃的!”
曹平安点了点头,说道:“侄儿明白,侄儿一定不去搜刮这民脂民膏。”
“那就好,那就好。”
丁夫人端来一盏热茶,六婶接过饮了一口,继续发着牢骚:“你祖父自宦官而封侯,世人本就对咱们曹家本就颇有议论,咱们呐就更加不能贪污受贿,掠夺民财,虽然你爹也收受钱财,但终归与你这四叔不同,而且你爹不忘家中亲戚乡里百姓,总会拨出钱财予以帮助。那曹元景家产尚不足你爹三分之一,以为败的是他自个儿的名声,可是别人只认他姓曹,到最后,咱们曹家的名声还不是给他败了去哇……”
“六婶说得在理,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四叔的女儿嫁给了宋酆之侄宋奇。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着宋氏被册封为皇后,宋奇一夜之间加官进禄受封濦强侯。女婿得势,老丈人自然也跟着沾光,你四叔再不用当他那个郡守了,立刻被升入朝廷做了侍中、又兼任尚书……”
说着说着,六婶来了性子:“谁知后来这个宋皇后给灵帝废了,又重新立了个何姓杀猪匠的妹妹为后,这宋家一夜之间便没了靠山,好在这曹元景听了你父亲的建议,赶紧辞了官,这才留得他一条小命。”
曹平安问了一声:“只是这样,六婶也犯不着与四叔生气呀!”
六婶又饮了一口热茶,徐徐说道:“我当然不是为这个生气,我生气的是,前些年,你六叔去世,他见我孤寡老人一个,便派家仆来占了你六叔的田产土地,还美名其曰说是替你六叔打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老妪吃过那曹元景的一粒粮食吗?”
“四叔原来还有这么个经历呀?”
“哎”六婶又叹起气来,“你六叔自幼读书深明廉耻,而身处这样的家世,我又嫁给了他,又怎么能舍了这张老脸厚颜无耻地去贴那曹元景的屁股呢?这样又怎么能对得起你六叔呢?”
她瞧了一眼曹平安和丁氏母子,挥了挥手,说道:“你也带上丁夫人和你的孩子去他府上会会吧,不然他给你父亲一说,你父亲又要来骂我不懂人情世故了!或者又来这宅子闹上一闹,我老了,哪里还折腾得起呀?”
“六婶不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她摇了摇手,“那种地方,我这种人可适应不来,你去吧,好好与你的兄弟们聊聊,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便是这欺压百姓之人,忘了君子之道,这曹家怎能出了你四叔这么个东西?”
曹平安起身作揖,说道:“那侄儿给六婶包些菜肴回来?”
“别,我这人平淡惯了,油水酒菜吃不来,我就在这里吃些粗茶淡饭吧!”
“这……”
曹平安从来没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相劝。
“你莫要劝我了,赶紧去吧,省的一会儿他遣人来催,我心烦得很……”
“那,侄儿这便走了。”
曹平安带着丁夫人和曹昂拜别了六婶出了院门,他回头一瞧却见这老妇独自坐在堂前饮着那盏热茶,在这隆冬季节里,看着甚觉凄凉。
乡道难行,这谯县住户又多,挨家挨户好似迷宫一般,好在丁夫人识得路,没走多久,便来到了曹鼎的府上。那门前家仆认出了曹平安,急忙上前引着三人步入大厅。
曹鼎一见曹平安,急忙张罗这喊道:“阿瞒,你终于来了,快入座,快入座。这酒席本就为你而设,你要是不来,可就缺了主角呀。”
曹平安作揖行礼,四下张望,寻了曹仁身旁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又安顿好丁夫人和曹昂,这才一屁股坐到位置上。
这宅邸确实比那六叔的宅邸大了不止一点半点,而且装潢奢华,门栏纸窗皆是细雕新花样,厅内设有四张红木大圆桌,正中摆着两张紫檀木精雕太师椅,中间桌案上放着一尊珊瑚石,两侧字画装饰挂了个满满当当。
真如那六婶所说,这曹鼎完完全全就是个地主老财啊!
“今儿是我侄儿阿瞒为朝廷平叛凯旋,又立战功升任兖州济南相,元景没啥本事,设宴接风欢庆,幸得诸位亲朋好友赏了脸面,这杯酒我们理应同饮!”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