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还是别在这里说了,”庄知鱼说,“反正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一个答案而已,这么多年,我早就不在乎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要说,毕竟我们只是炮友,仅仅是睡过那么几个月的关系。你没必要对我负责,我也没资格问那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边界感,我懂。”
她努力想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的话还是带了一些尖酸——和她平常的说话风格很不一样。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破罐破摔吧。
“你这些年,变了很多。”穆玖伏轻声说。
“那当然,”庄知鱼向后一靠,向后一靠,故意调整了一个懒散的坐姿,“被社会毒打了一年,老油条了。你以为我还是清纯女大啊?被你逗一下,就脸红?”
她说着,又看向穆玖伏:“不过,你有没有变呢?”她自问自答:“这我还真不清楚。毕竟你骗人的技术还挺好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见过真实的你。”
穆玖伏哑口无言。
台上,扬清儿已经在鞠躬了。庄知鱼看着扬清儿,又催促她:“玖伏学姐,你还是快让开位子吧,我室友要回来了。总不能她上台一会儿,位子就没了吧。”
“你当年,为什么疯狂找我?”沉默良久的穆玖伏忽然问了一句。
庄知鱼忽然哽住,顿了一下,又随口扯着:“一个大活人突然联系不上了,怕你死了。我毕竟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如果你遇害,我也不忍心。”
“我没有死。”穆玖伏说。
“嗯。”庄知鱼应着。
“但是我杀了人,”穆玖伏说,“最起码,在凡人看来是这样。”
“嗯?”庄知鱼猛然扭头看向她。
“按理来说,我现在正在因过失杀人罪服刑,”穆玖伏轻声解释着,“监狱里的我是当地术管局做的傀儡,按照规定,我不能联系任何凡人,不然,会露馅。”
她说着,站起身来:“我说完了。”她收了结界,转身便走,正好迎上了刚刚下台的扬清儿:“清儿,我找到了两本专业书,放在你座位上了。”
“哇!谢谢师姐!”扬清儿忙说。
穆玖伏也没多说什么,微微点了下头,就从她身边走过了。扬清儿悻悻地耸了耸肩,又坐了回去:“其实,师姐对我还是很不错的。诶,知鱼,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怪吓人的。”
庄知鱼僵着脖子,尴尬地笑了两声:“昨晚有点落枕,刚才活动了一下,活动得有点狠了,现在有点疼。”其实,是刚才看穆玖伏看的。
“这简单,我可是药学的,也是略通医术,”扬清儿说着,抬手轻敲了一下庄知鱼的后脖颈,“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