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成珏打理。
他怔了怔,这才想起成珏似乎很久没来他的房间了。
就在这时,有人小心翼翼地敲起了他房间的正门。他道了一句“进来”。
是韩姨。
这个时间确实是她打理房间的时候,她询问容庭时,他并没有回答,是默认的意思。
等到她拖完地准备离开之时,容庭在此刻叫住了她,将手上的MP3丢给她,随后又指了指窗台上那几盆多肉,道:“把这个、这些,统统扔了。”
她应了一声,走过去一看,讶然道:“少爷,这不是成珏一直养的......”
他冷笑了一声,说:“人都不在了,留着碍眼,都给我扔了。”
“好......”韩姨犹豫着点头,将那几盆多肉拿在手中离开。
关门声响起。
房内又重回寂静。
他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想强迫自己尽早入睡。
终归是睡不着觉。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看,目光逐渐变得深远。
他从来不后悔做错过什么事情,包括对成珏急转而下的态度。他这个人野心很重,没有畏惧过任何事物,一路披荆斩棘而来。因为全然没有在乎过什么,所以他并不怕别人摸清他的软肋,从而来威逼利诱于他。
成珏并不算什么,他想,甚至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无非是十五岁之前对他实在太好,让人自以为捏着了容庭的把柄。呵,容庭当时就在心里冷笑。敢拿他来威胁我,无非是螳臂当车,太自不量力了。
容玦的那件事是巧合,刚好发生在那个时间点,而对他来说极为有利。他当然不相信成珏会偷容玦的项链,成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路上看到一些行乞之人都会把零钱全部给他们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然而当时的他将计就计,将那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那会儿事情闹得挺大,可能是他对成珏罚得过重的缘故。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在背后妄加揣测他身上的软肋了。
这样挺好的。
他继续在商场雷厉风行,偶尔回个家,还能有人帮他捶腿揉肩,暖个床什么的。
想着想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随后他的笑容僵住。
他突然想起来,成珏已经走了。
许付亭一下车便被几个人拦着不让走过去。他一头雾水地看了他们一眼,问:“你们......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