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的错误惩罚我自己了,希望你也是。”
刘森不说话,搂着陶锐腰的手越搂越紧。
“还有,以后不要在我喝醉的时候和我做,我不喜欢。”
刘森在陶锐怀里闷声道:“好,我都听你的。”
三月底,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
春雨贵如油,这是小时候在庄稼地里赖清宁的爸爸告诉他的。
今天的小雨淅淅沥沥,不知道会不会下上一天。
赖清宁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然后坐进了出租车里。他穿着去年到姜度这里来穿的那件白色卫衣,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赖清宁此时的情绪。
马路两旁的树都开花了,隔着被雨冲刷的车窗,却看不真切,只看到粉粉白白的,一簇又一团。
赖清宁记得,家里是没有这么多树的,也没有开得这么灿烂的花。
那开阔的平原,一到这个季节,全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
那个时候,每到暑假,姜度都会跟着赖远宁来乡下,来自己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姜度喜欢画画,有时候会背着画板,拉上赖远宁和赖清宁,三个人一起到田地里采风。
赖远宁没有耐性,总是坐一会儿就走,要么干脆躺在田埂上睡觉。
赖清宁就坐在旁边看着,拔拔田埂上的草,逗逗抓到的蚂蚱,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姜度画画是自学的,他总说自己画得不好,其实赖清宁也不太能分辨出什么是画得好,什么是不好,他只是觉得姜度画的田野,总是能给自己希望的感觉。
赖清宁还记得最后一次跟姜度去采风,那次只有他们俩。
两个人坐在田埂上,赖清宁问姜度,你明年这个时候还来吗?
姜度托着下巴想了想,说,明年大概会准备考研的事儿,应该不来了吧,不过下次你哥去我们家,你可以一起来。
赖清宁拿着一根嫩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不想接姜度的话。
一只白色的小蝴蝶绕着赖清宁乱动的手飞来飞去,赖清宁看着心烦,伸手一挥想把它赶走,不料把小蝴蝶夹在了自己的两个指缝里,赖清宁吓了一跳。
姜度凑上来问赖清宁,我说不来你不高兴了?那也不用跟一只蝴蝶撒气吧?你看,你都快把它夹死了。
赖清宁赶紧动了动手指,小蝴蝶煽动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姜度扭头看了看四周,说这里没花儿啊,难不成你是香的?说完抓着赖清宁的手凑到自己鼻尖闻了闻,“嗯,一股树杈子味儿,不过也挺好闻的。”
赖清宁的手,突然就麻了,他那个时候,第一次明白,真的有一种感觉,叫做求而不得。
第19章第十九章
后来姜度就真的再没来过。
赖远宁说,姜度那个家伙,重色轻友,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兄弟,说是考研,结果天天泡妞儿,我看他考不上跟谁哭去。
原来姜度谈女朋友了。赖清宁觉得有人给了自己当头一棍,又晕,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