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看着夜空中的道道烟火信号,目光微扫了一眼四周,而后望着哗声四周的方向抽动嘴角,全性这么搞真有点吓到他了,搞出这么大事情,别说天师府,恐怕还要被全国通缉。
“算了,还是回去吧!”周朔微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抬起右脚往地上一跺。
“哗!”树梢一蹿,腾起的人影避开从地下袭来的劲气落到地上。
“两位?”周朔看着落地的人影,目光微向右方的大树一扫。
“嘿嘿,小伙子,可以啊!有一手。”苍老的声音从树后传出,紧随着声音,一个老者从树后转出,这老者穿着白色衬衫,双手背在身后,下巴上蓄着白须,双眼不见丝毫寻常老人的浑浊,反而极见灵性,头上压着顶鸭舌帽。
望着出现的老人,周朔微转了下目光,有些出乎意料,被他用如意劲惊出来的那个人影,竟然不是一个中国人,而是一个白种人,他留着灰色圆寸,穿着绿色衣裤,衣下摆扎在皮带系着的裤内,脚上踏着黑色皮靴,身上从内到外透着精干气息,一看就是曾经当过兵的。
“你很厉害,是怎么发现我的?”白种男人望着惊出自己的家伙,目光在他手里的长剑上扫了下,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说得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的听力比普通人好,即便是微不可闻的心跳,也能够听到。”周朔看着白种男人,目光微闪了一下,纸人张说龚庆请了一个外国人过来,让派里的夏老去迎接,自己这倒还真是巧啊!
“有意思,能告诉我,你这种超听力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么?”
“不能。”周朔一口回绝。
“那你能告诉我,你属于哪一边的?全性,还是……”白种男人双眼眯缝起来。
“管你什么事儿?”周朔望着人高马大的家伙,目光朝着旁边的老头望了下,全性的那群疯子太过蛋疼,自己现在还是先不去凑热闹,自己倒不如装疯卖傻,先留在这里再说。
“喂喂,你这鬼佬儿,不会现在对这小伙子起兴趣了吧!我们的目标可不是这家伙,这可是那个掌门的吩咐,如果你把兴趣放在他的身上,我们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老者望着眯缝双眼的大个子,不由得大声劝解起来,周朔闻言微翻了个白眼,全性的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你劝解也要有点诚意好吧!还‘那个掌门’,咱全性有很多掌门么?
“我现在不还没有加入你们吗?”白种男人蹲下身体,从靴子里抽出军用匕首。
“哼,反正我今夜是听号召来搞事的,反正找谁不是找,我说,鬼佬儿,你是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一一给我说出来。”周朔看着蹲身从靴子里抽刀的大个子,发出一声冷哼,同时霍然拔出长剑,反正要搞事,找谁不是谁,也没说不能找全性,那些小的都不拿掌门当回事,自己也没必要把他当回事吧!
鬼佬儿看着拔出长剑的家伙,一手捉着军刀,一手摆出防御姿态,同时弓起身体,犹如一架上了发条的机器,看着他这样子,周朔想也没有想,握剑的右腕一动,你都摆这姿势了,我还能怎么着?
剑刃虚划一记,嗤,伴随着破空声,黑夜里的气流拖出一道刃痕,鬼佬的面色一变,身形一个打滚出去,而在他原先所站的脚下,那刃痕气流将地面切开一道沟壑。
“嚯,好一手剑气,鬼佬儿,你不用留手了,咱们这趟没听说来了什么剑气高手。”老者望着被切开的地面,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同时给出自己的判定。
“很犀利的攻击。”鬼佬儿看着切开地面的刃痕,双眼紧紧盯着周朔,犹如丛林里的野兽。
周朔望着如野兽一样的白种人,右脚轻踏地面,站在原地的老者顿时如安了弹簧般跳开,让过身下飞出的一道冲天劲力。
“嗨,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还真是如意劲,小子,你姓吕吧!既然你出手了,那……。”老者避开脚下突然而来的劲力,发出一声惊嘘声,落到地上后发出一段猜测,而后语气微顿,用散着彩光的右手朝脸上一抹。
“可莫怪,老夫以大欺小!”老者将右手置下,脸上瞬间布满黑红白的油彩,同时语调也发生变化,节奏拖顿,声调韵长,带着十足的戏腔。
“等等。”周朔望着施出手段的老者,有些略微挑眉,口中下意识喊出暂停,但是对面那两位可不理会他。
“巴伦,还不动手,与我一起降伏这业障。”老者念唱口白,右手不知从哪掏出根唱戏的刀枪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