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能准么?恨不得让人把我屋掀了。”
“你爸这是为你好,你想想你妈,要是再生一个,嗯……你说呢。”
“爱生生去吧。”刘远捏起根肉串,慢腾腾地咬掉上面的肉,丢了签子道,“还不知道能生出个什么东西,我提前这么多年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壁虎点点头,冲屋里面道:“老板,加两瓶啤酒!”
“诶!来嘞!”
“还喝?”刘远皱着眉斜眼睛看他。
“怎么了?你不是不痛快?我当陪你了。”
“搞那么多,一会儿回去又要被说,算了吧。”
“啧,多两瓶而已。老板都拿来了。”
刘远不置可否,见壁虎正拿起子撬开瓶盖。桌板太小,刘远把两条曲酸了的腿往前伸直,人向后靠,眯着眼睛和对面桌的一个女生对视住了。
夜风习习,都坐在大马路边上撸串,那女生见刘远看着自己,一脸娇羞地低下头,拽了拽旁边闺蜜的袖口,对着耳朵说悄悄话。
半晌,那女生的闺蜜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
“喂!那边两个,不然过来凑一桌一起吃呗。”
刘远眼睛仍盯着看,胳膊肘捅了壁虎一下,不正经道:“诶,你去。好多美女啊。”
“我?”壁虎嘿嘿笑了下,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摇摇头:“别人专门要你的,你去你去,兄弟我就在这儿等你了。”
刘远斜着嘴角笑了,“哟,今天是怎么了,大好机会啊,不去留两个号码?”
壁虎摆摆手:“不去,不去了!我决定了为雅雅守身如玉!”
刘远听闻这话,开玩笑似的道:“那我也守身如玉。”
壁虎的手悬在半空中,问:“你为谁守身如玉?”
“少打听,我说着玩的。”
一直拖到半夜十二点才结了账,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一旁的店铺都关了门,格外冷清。
壁虎红着眼睛,突然上前把手架在刘远的肩膀上,低声问:“是不是,我已经输了?”
刘远冷不丁被他弄一身鸡皮疙瘩,转头问他:“什么输不输的?”
“你给兄弟说句实话,如果你也喜欢雅雅,我就不追了,真的,别再吊着我了。”
刘远立即把他手从肩上拔下来,“你说什么呢。”
“你听不懂?”
“听不懂,少他妈在那儿放屁。”刘远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这傻缺居然是这么想自己的,真他妈心寒。
壁虎突然不走了。刘远回过头,见他头低着,脸前黑黑的盖着一块阴影。
“我们还是今天说清楚吧,这兄弟做不做得成。”
刘远几步上去,推搡了下他肩膀:“你有病啊!?”
“那你说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雅雅一起瞒着我?老子被你们当猴耍,耍够了吗?!”
刘远怒视着他:“我说什么我说?要我说几遍?我不喜欢纪雅含,不喜欢!听清楚没?”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刘远猛地一收口,转身径直往前走了。
壁虎定定地站在街上,看半夜的冷风把刘远的白t恤往后吹鼓,走出了好远,传来了句冰冷的声音。
“从此以后你爱喜欢谁喜欢谁,我不会跟你抢,这兄弟就做到这儿吧。”
刘远步行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咔嚓一声按开家里大门,客厅的灯还大亮着。
他低头站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没有好预感,身子昏沉沉地想往两边倒。
“爸,妈。”
刘父开口道:“这几个月来,你好不容易能回家待着,结果天天从早到晚见不到人影,你在躲你的父母?”
“我没有。”
“我今天和你妈就在这儿等着,到底看看你几点钟回来,能不能逮得住你人!”说罢狠狠拍了下面前的茶桌。
刘母摇摇头,起身去了厨房。
“爸,我知道了,我先回卧室了……”
“回什么卧室!你上大学都学会了什么?天天到晚跑出去喝酒,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
“过两天你就去给我实习,我已经安排好人带你了,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刘母端着牛奶走出来,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刘远直皱眉。
“来,刚热的牛奶,喝了解解酒。”
“不用了,我不想喝。”
刘父怒道:“你妈让你喝就喝,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