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手指放血放得太少,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小包子们一辈子的重要问题。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悠悠偷偷的爬起床,溜进厨房找了个大瓷汤盆开始割腕放血,血液缓缓的溢出厚厚的在瓷盆底部铺上一层,似乎……还行?身体感觉没什么问题,再放点……再一点……再一点点就好……自己不过流些血,吃些好的也就补回来了,殊儿和畅儿的未来可就靠这一次了……
“啊啊啊~~~~~~~~~~~~~~~!!!”晚间巡逻的女佣发现本该关门上锁的厨房灯怎么还亮着,推开门一看,扑面而来的满室血腥味,和倒在地板上手腕还血流如注的悠悠包子大少爷一枚。
整个宅子的人都被女佣见鬼一般的尖叫给警醒,最先赶到总是尽职尽责的赵管家,结果一看到这幅自从自己开始给两位小主子喂纯化剂就常常出现在噩梦中的情景,总是很淡定的赵管家非常干脆晕倒了。肖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还好下人还知道第一时间去请来肖哲和司徒。
从佣人抖个不停的嘴里一听清悠悠满身是血疑似自杀的晕倒在厨房里,肖哲连鞋都顾不得穿,闷着脑袋冲向厨房,一路上大喝着一群吓傻掉的佣人:“还不快去请刘医师!猪脑子啊!”
“悠悠,悠悠……天啊,怎么会这样,天啊……”主卧和厨房分别位于肖宅的两个尽头,所以等肖哲跑到厨房时候,司徒和剑陵已经赶到了现场,剑陵正惊慌失措的抱着悠悠,往他嘴里不停灌补血剂,而司徒也正抖着手给悠悠手上长长的刀口施愈合咒,厨房门外吓呆的吓傻的试图摇醒赵管家的和围观的仆佣里三层外三层把厨房给堵得严严实实。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在这找死么!”肖哲火大的扒开人墙冲进厨房,一见流理台上摆着的半盆鲜血,肖哲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时,一个回过神来的女佣趴在地上准备擦掉触目惊心的一大滩血迹,肖哲厉声喝住:“别动,这里的血谁都不许动!”肖哲拿出魔杖默念咒语仔细的把一地的血珠分离开来,一滴滴的漂浮到空中,然后集中到流理台上的瓷盆里。叫住已经急红了眼的司徒:“司徒,既然悠悠的伤口止住了,你就先帮他完成他的心愿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心愿?”司徒不解的抬起头问肖哲。
肖哲指向瓷盆:“纯化剂用的血必须是新鲜的,所以悠悠才会想出这么个先斩后奏的办法吧,”心中的怜惜和怒火交替翻滚着,五味陈杂的肖哲从剑陵手中抱起悠悠走出厨房,“这个小家伙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等他好起来看我不……看我不……”
司徒又急又怒的憋着火叹了口气:“这个臭小子!剑陵,把血带着,我们去魔药室。”
“是。”剑陵揪着心看了一眼肖哲抱着悠悠走远的背影,像捧着最贵重的珍宝一样捧起瓷盆跟上司徒。
“先生,少爷的伤口愈合的很好,接下来再服用两剂恢复剂就能复原了,只是,少爷失血太多……”刘闵德又一次被半夜从家里给挖起来,看着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微弱得很的肖家大少爷偷偷叹息,明明挺可爱个小孩儿,怎么这么能折腾呢,“即便是精心调养只怕也会留下病症了……”
“留下病症?”肖哲纠结:“多用一些补血剂也不行?补血剂也没有副作用。”
“先生,这已经不是补血这么简单的问题了,少爷这次失血已经多到休克了,即使是立刻服用补血剂,这补血剂起作用也是要一定时间的,少爷的年龄本就还小,各个脏器都没有发育完全,以后只能小心保养以避免发病才是。再者,这次少爷又是病上加病,恐怕体虚畏寒的毛病是必定落下了。”刘闵德一边解释一边从眼角偷瞄肖哲的脸色。
“……真的,没办法了?”肖哲却没有再看刘闵德,只伸手温柔的给悠悠理着那一头乌亮柔顺的头发,“算了,你下去找赵管家,把药方子和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交待清楚就回吧,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