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信义区的某栋豪宅公寓顶接,透过大片的落地窗,能够俯瞰整座城市,与斜对面的101摩天大楼遥遥相望。
这间打通整层的顶楼,是黑夜女王的宫殿,她在这里起居作息,遇控属于她的王国,只有和她亲近的人才有资格得其门而入。
陆晚晴有幸也能来到这里,和自己曾经的老板娘喝杯悠闲的下午茶。
坐在落地窗边,陆晚晴啜着伯爵奶茶,看着坐在对面那位气质神秘优雅的美女,不禁微微出神。
虽然她认为自己也堪称美人一名,但赵铃铃的美,已经不能用沉鱼落雁来形容,那是一种非比寻常的美,美在从容淡定却又勾魂摄魄的气韵,妩媚撩人中仿佛藏着一点悠然的疏离、一丝压抑的脆弱,教男人摸不着猜不透,想怜惜更想征服。
愈是拥有强势野心的男人,愈难以躲过她的魅力,她能够在夜的世界里呼风唤雨,令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臣服于裙下,自有她的理由。
这些年来,陆晚晴心房锁得很紧,学会了和寂寞相处,但面对赵玲玲,这个曾将遍体鳞伤的她带回去细细诊治的恩人,她不仅感激,也很信任,自然而然地便吐露近日的感情烦恼。
“铃铃姐,我想,我一定是昏了头了。”
她将和箫牧军重逢以来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赵玲玲,包括和他在海滩的那一夜。
赵铃铃听着,只是淡淡地微笑。“交了男朋友,很好啊!”陆晚晴默然揺头。
赵玲玲看出她的犹豫,轻声间:“他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陆晚晴听闻,震了震,迟疑片刻,还是选择坦承藏在心中许久的秘密。
“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这些年来我常常想起他。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晚上,想起他兴冲冲地捧着一束玫瑰花来找我,说他满十八岁了,是成人了。”
赵铃铃凝望她迷离的眼,以及那隐约含笑的容颜。“你一直爱着他?”
她楞了楞,秀眉微蹙,看来有些捆扰。
“那大概不能算爱吧!至少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纯粹的爱情。我们是在小学认识的,我是他的学姐,他对我来说,就好像是那段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的某个象徽后来我遇到了那样的事,连我的前男友都嫌弃我,只有他傻傻地说要养我、要带我走。”
“好天真的男孩。”赵铃拎淡淡地评论。
“是啊!”陆晚晴颇有同感。对她们这种深刻明了黑夜有多深多沉的女人,十八岁的萧牧军确实天真。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个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虽然他跟我说这些年来他玩一夜情经验丰富,可我老觉得某方面他还是很纯情的,跟以前那个小包子没两样。”
“你叫他小包子?”赵玲玲好笑地扬眉。
“那是小时候我给他取的外号,他很不喜欢。”想起每回她故意那样唤他时,他那别扭的神态,陆晚晴禁不住要笑,笑意浸染了眉眼,弯成无尽的温柔。
“唉,我也说不清我对他是什么感觉,他黏着我,对我耍赖,不知怎的,我就是没办法不理他,我看到他那样子,就像姐姐看到弟弟,是直的很想宠他、疼他,给他所有他想要的。”
想疼想宠一个男人,这还不算是爱吗?
赵铃铃想起自己心中也有那样一个人,心弦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微微叹息。
“对你自己亲弟弟,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怎么可能样?”陆晚晴直觉便反驳。“虽然我也关心成彬,到现在还会给他零用钱,但是”
“不会心动。”赵铃铃平静地接口。“不会见到他时一颗心就融化,不会想亲他抱他,不会满胸口有种无可奈何的温柔。”
完全正确。
陆晚晴一时无言,许久,才找回说话的声音。“毕竟牧军不是我亲弟弟啊。”
“你爱上他了。”明确的诊断。
“真的是爱吗?”她还是有点怀疑。
“能够爱一个人是好事,有了爱人生才有了颜色。”
“可是”
“你担心他的家人不能接受你的过去?”赵玲玲看出陆晚晴的心结。
她一窒,半晌,强自弯弯唇。
“他说不会的,他的家人不是那种假道德,不会拿那些事批判我。”
“你见过他的家人了吗?”
“还没。”
“去见见吧!见了你才知道这段感情值不值得继续。”
“我没有勇气。”
“爱会给你勇气的,如果你爱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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