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只将那手伸入小小怀中,得了那对软松松,香馥馥的奶儿,便扯进怀里。抚弄了一阵,但见得小小娇喘声声如花语,身儿颤颤似浪蝶。却娇声嗔道:“官人只管调笑,却不往那榻上去?”
苏文也不理,只管抱了那钗松髻散的小小,径往那绣榻上去了。却才被伸翡翠,枕设鸳鸯,上chuang欢好。灯光掩映处,不啻被中鸾凤和鸣;香气熏笼,好似花间蝴蝶对舞。情到深处,那苏小小云鬓乱堆,星眼睨斜,浑身俱软,只顾道:“亲达达,且饶了奴罢!”
苏文亦是浓情蜜意,奋勇当先,只道:“小肉儿,此番定让你休忘了我便罢手!”一时间又是一番风吹雨打,却只道是个雨过桃花之景。
这正是:红莲被中翻白浪,鸳鸯枕头树缠藤。只顾要把蛟龙缚,却见蛟龙骑了凤。
道不尽风liu韵事,说不尽缠mian悱恻。苏文与小小一夜风liu,次日醒来,却是日头三尺,苏文睁眼,却见那鸳鸯绣被上,搁着一条雪白也似的胳膊,那散乱云鬓,只顾堆在那绣花枕头上,美人双目未睁,却从那樱桃也似的嘴儿里,传出几声娇憨之声。
苏文便抽身而起,却不想惊动了那小小,只将那星眼儿张开,见那苏文正在穿戴,却发出幽幽叹息之声道:“公子可是要离了小小而去?”
苏文斜睨了苏小小一眼,便道:“正是!”
小小闻言,只将那泪珠儿一发的落将下来,苦道:“却也原来是chun梦一场,当不得真情!”言毕,言语之间甚事凄苦。原本是昨日欢场浓情的冤家,但见又今日薄情寡义的客人。
苏文闻言一愣,心中暗道:原本是欢场一夜风liu,看这苏小小情势,也有些不忍。只是那俗话说‘无情的婊子,光亮的银钱。却不知这苏小小是否乃是做作之态?这古往今来,才子佳人固然受人倾慕,却道那柳三变也曾的名妓情意相托,这也是有的。一念及此,便有些踌躇。
那苏小小见状,心理黯然,便知不过是一夜的夫妻而已,便道:“公子且去罢,勿以小小为念便是,小小不过是个风月女子,当不得公子留恋便是!”说罢,竟将那被子,掩住脸儿,侧身向内躺着,再也不顾苏文。
苏文正要道两句抚慰一番,却见如此情形,便强自笑道:“小小情意,在下岂能不知,只是在下有些事情不能交割,待做完这事,便来再与小小相会便是!”
那苏小小却不言语,也不动身色,又闻得苏文行动的声音,便只漫声道:“司律且送公子离去吧!”言毕,便不再出一声。
苏文摇头自叹,便跨步出房,随那候在门外的司律,一同下得船来,回头望了那画舫,却显得雨鞋萧瑟模样。
那苏文上岸,与那司律作辞了,却见早有两个小厮,远远地过来,只向那苏文打躬道:“这位便是昨日里独占了花魁娘子的苏公子罢?”
苏文惊异,便道:“我便是,为何认得我?”
内中一小厮笑道:“只因老爷吩咐,但见那花魁肪中下来一年青俊美,风liu倜傥,得意洋洋的公子,便是苏公子了,定要请他到府!”
苏文大笑道:“年轻俊美,风liu倜傥,倒是吹捧之语,只是这得意洋洋,却是有些看不过我那独占花魁的举动了,我便来猜上一猜,你家老爷定然是姓林,却是这扬州城内的府尹大人,你看我这番猜测,是也不是?”
那小厮又作揖道:“公子果然聪明,我家老爷便是府尹大人。还请公子上车。”言毕,便指着那道旁一辆马车道。
苏文笑道:“我为何要去?若是我不肯时,你家老爷可有甚话说?”
那小厮一听,慌得跪了下来,只是磕头道:“还请公子随小的去罢,老爷说了,若是请不来公子,小的便也不用回府了,还请公子可怜则个!”
苏文冷笑道:“我又为何要可怜你?你且告诉我,那府尹大人请我所为何事?”
小厮又磕头道:“实在不知!”
苏文摇头道:“你若是这般,我便不去,看你如何交代差使!”
那小厮只得道:“却不是老爷告诉我等的,只因侯在老爷身边,听的老爷与另外三位老爷说起公子,其中一位老爷却道我家老爷道‘做个好姻缘’,却不知是何姻缘!只晓得这些,还请公子上车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