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之后,夏燕才醒了过来,她眨了两下眼睛,等看清楚已经靠在窗边睡着的那个人影是善保的时候,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感动,然后才是羞涩。
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枕着善保肩膀睡着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完全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夏燕看了一眼善保,确认他确实是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那温暖而软硬适中的胸口坐了起来。
然而,善保本来就是前面而警觉的人,加上夏燕病着控制不好力道,所以她还没有完全坐起来,善保就醒了过来。
“啊……”夏燕一迎上他的目光就只觉得心中一虚,本来就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胳膊就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一头就软软地重新栽进了善保的怀中。
本来还有点迷糊的善保立刻下意识地伸手露出了夏燕的肩膀,扶她坐稳之后,这才有些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夏燕摇头,有些气恼又有些羞涩地瞪了善保一眼,然后才低声说:“我是不是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了?嗯,我睡了多久?”
“我还真不知道。”善保听了她这个问题,只能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转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房门,低声说:“喝药的时间应该还没有过,不过我估计你睡了不短了一段时间了。”
夏燕斜眼看着善保,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明白善保到底是通过什么估计出她睡的时间的——肯定是他的胳膊还有身体酥麻刺痒的程度。
“你没事吧?”她微微往床的内侧挪动了一下,“要不,我帮你揉揉?”
“你病着,还是多休息多喝水比较好。”善保说着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臂,从床上下去,在房间中龇牙咧嘴地转了两圈,这才苦笑着回到了床边,给夏燕倒了一杯凉茶喂她喝下,这才有些气恼地看了夏燕一眼,“格格为什么看着奴才发笑?”
夏燕低声笑了两声,这才道:“只是看着你刚才那样的表情,很好玩,就突然就觉得很开心。”
夏燕没有说实话,她确实是看到善保那样龇牙咧嘴难受又好像是忍着笑的表情才觉得开心的,但是她并不是觉得那样的表情好玩,而是在那一瞬间觉得,善保似乎对她有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信任。所以才会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和掩饰他的感受,用他那俊美的脸庞做出那么可笑的表情。
只不过,这样的话,这样的感触,她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告诉面前的这个谨慎小心的男人。纵有万贯家财,我致一人独享。善保在她面前这种毫无防备的表现,只要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就连善保,也不让他知道。
“可是,我看着你这样的笑容,有种不好的感觉。”善保低声嘟囔了一声,然后才重新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夏燕,“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顶多就是鼻子有点堵,然后额头有点烫而已。”夏燕笑着拉起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善保的下半,这才发现了那上面点点的胡渣。“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宫里很忙?”她低声问。
善保微微一愣,顺着夏燕的目光摸了一下下巴,在感觉到涩涩的触感有些扎手的时候才苦笑,“只是家中有些事情,所以……”
“家中?”夏燕微微一愣,正想继续问下去,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是紫薇的声音:“善保,令妃娘娘听说小燕子并了前来探望,小燕子中午喝了药,醒过来了吗?”
夏燕闻言立刻对善保摇头,就用力捏了一下双颊,闭上眼睛,就露出了病态的表情。
善保有些担忧地看了夏燕一眼,这才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给令妃行礼,低声道:“回令妃娘娘,格格虽然烧退了一点,但是依然昏迷不醒。”
“这怎么满屋子的药味啊?你们怎么不打开门窗透透气,反而把房门窗户都关得这么严实。”令妃挥动着手中的绣帕,皱着眉头走进了房间。
跟在她身后的紫薇看了一眼侧身立在一旁的善保,这才低声回答:“回娘娘的话,太医交代过,小燕子这是急症,不能见风,所以这才门窗紧闭的。”说着,她就回身关上了房门,回头歉意地看了令妃一眼,“至于屋子里面的药味,实在是因为小燕子病得昏迷不醒,喝不下去药,所以才会……”
“这样啊……”令妃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快步走到了床边,立在那里仔仔细细地看着夏燕,见她双颊通红,可是双唇却是惨白,呼吸更是粗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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