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小心你的狗命。”
欧阳克径直走上了二楼,虽说楼上早就满了,但楼梯口的小二也没上前阻拦。而这会子梁子君青色的长衫,白狐裘的围脖,方巾束冠,醒木一拍,讲道:
陆小风道:"我这次来本来就是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的,我答应过别人.你若不肯出去,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烧得干干净净。"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的朋友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真是我的朋友。"陆小风道:"所以我才来求你。"
西门吹雪淡谈道:"所以你不管什么时候要烧我的房子,都可以动手,不管从哪里开始烧都行。"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上前一步和欧阳克说:“是昨天晚上那个人!”而另外几个人已经把其中两张桌子上客人丢到楼下去了。
欧阳克坐下后,其他的白衣女子也跟着坐下。欧阳克的扇子在手上打着转,看着台子上眉飞色舞的梁子君。
客人多是老熟客,也有不少对这样欺霸行为不满的,但是在这乱世里,这些人有是人手一剑,不怎么好惹。大家多是看几眼,也就没了声音。
台上梁子君嘴皮子没停,心里却是暗叫糟糕。早知如此昨晚就应该听厨房的张大婶多谈谈人生大事,或者在桥头听到声音就调头走掉,可她又不是活神仙,哪知道半夜散步也会遇到应该远在西域的欧阳克!
梁子君第一次希望这说书的时间可以长一点,但她也知道时间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坐在下面那个人。
醒木再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坐在包厢里的梁子君听着外面小二已经开始象趋赶常规书迷一样的游说的欧阳克了,为了他的小命,梁子君高声喊道:“请他进来罢。”
欧阳克进来后关上门,铁扇一合,说:“在下白驼山欧阳克,见过梁姑娘。”
梁子君自然也是起身道:“梁子君,见过欧阳公子。”
这时小二进来加了一副碗筷,梁子君见白衣女子尽数守在外面,莫不是在帮她们家公子看门?
“公子请用,若是不合口味可叫厨房再换。”梁子君执起筷子:“我也就不客气了。”
欧阳克闻言也执筷吃了起来,说:“只要是美人请我吃的,都是合口味的。”
梁子君笑着摇头:“公子身边美人如云,我这个美人可是不美的紧。”
欧阳克开怀笑道:“公子爷别的不说,看美人却是从来没有走过眼。”
梁子君也只是但笑不语,这个事完全没有争论的必要。而欧阳克也不追究,一顿饭下来也只是说些西域趣事,有礼得有些超出梁子君的意料。
最后欧阳克说:“我与姑娘相谈甚欢,只是我明日便要起程回白驼山,要不姑娘拜我为师,我们一路走一路聊,聊一辈子也是甚好。”
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一辈子是很难的事,梁子君之前倒没有想过第一个跟她说一辈子的人竟然是欧阳克,只是这个男人的一辈子是好多女人的,确是有些遗憾。
“子君虽出生贫苦,却被这江南的水土养得娇惯的很。恐是受不了西域那难捱的天气,要拂了公子一番好意了。”梁子君放下筷子,手帕轻拭唇角,说:“若是公子下次来嘉兴,还可再到这凌霄楼来,你我再谈天说地,言古论今,也是一桩美事。”
“可是公子爷可不只是会谈天说地,言古论今,子君错过了岂不是一大憾事!”欧阳克那眼睛灼灼的望着梁子君,仿佛能勾魂。
梁子君知道今日若不打发了这人,只怕是难得安生。
“那我和公子打个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
“从我走出这凌霄楼开始,到明日午时,若是公子能找到我,就算我输了,自然是跟着公子走。若是公子找不到,那就请便吧。”
这样的好事欧阳克如何能不答应,自然是满口应承下,然后目送着梁子君摇着扇子走出了凌霄楼。
最后……再无踪影。
等到他懊恼的走出嘉兴城的时候,女装的梁子君正躺在醉仙楼天子一号房窗边的贵妃椅上读着书,哼着曲,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