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从他还在赵弘的时候就比所有人都要狠, 因为他不只是对别人狠, 对自己更狠,也绝不手下留情,这一点从他把自己那不堪一击的身板往郭靖的手板上撞就可见一斑。
赵砚就是在宫殿里出生的, 而后的很多年,他都一个住在皇宫里皇上寝宫的偏殿里, 那是离皇上最近,而所有皇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可每天还是最多能见到他的父皇一个时辰, 所以只要他回到自己的那个偌大的宫殿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最多加上几盏灯和一只猫, 还有永远不会不理他, 但永远不会有新意的回声。终于有一天,他让人把殿内都铺上了木板, 这样他只要光着脚就不会有回声, 也不会感觉到凉。
可是有一天站在与黄蓉的新房内,赵砚说:“换了,新房内都给爷铺上大理石!”
成亲的那天夜里,当史弥远的马车终于消失在了路的尽头,赵砚牵起黄蓉的手, 笑了笑。却被黄蓉甩开了,她说:“难看死了。”
赵砚从十二岁知道自己真实身世的那天起,每次见到史弥远后的笑容都是难看的, 只是有些人看不出来,有些人看出来了也不敢说出来。如今终于有个人说出来了,于是他不笑了,默默的走在黄蓉的边上,回他们的洞房。
盖头也不用掀了,进房后直接喝交杯酒。喝过交杯酒就该拉上床帘钻被子聊天了。
这个时候红红的烛火把墙上赵砚亲手画的芙蓉图映得分外妖娆。黄蓉将一床铺盖在地上铺开,指着它们说:“你就睡这里。”
赵砚咧开一口白牙,呵呵一笑,说:“好!”说完话便扯开外袍丢到一边,着中衣钻了进去,他说:“累死爷了,先睡了。”
黄蓉完全没有想到赵砚会这样听话,原本她以为他一定会嬉皮笑脸的说些什么的。
这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黄蓉醒来的时候,赵砚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原本地上的铺盖已经被他卷了丢进柜子里了,这会子显然是在等她。黄蓉快速的从床上坐在起来,发现手边放了一套粉色的裙子,赵砚说:“我在你的柜子里找出来的,就穿这个罢,好看。”
可黄蓉还没有说话,门外却响起了小九的声音:“小的来伺候王爷和王妃梳洗。”
赵砚这边扬手刚准备唤人进来,却被黄蓉一把捂住了嘴,黄蓉说:“还没起呢!等着!”
等到小九走远了,赵砚眨眨眼,黄蓉的手松开,赵砚道:“娘子可有事要吩咐为夫?!”怎的话一出口,黄蓉的脸便刷得一下红透了。
赵砚心下乐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何事,但他知道让黄蓉脸红的对他来说应该都是好事,于是他面上无比正经的穷追不舍:“娘子但说无妨。”
“什么娘子不娘子的!”黄蓉嗔了一句,但那娇滴滴的口气却让赵砚那心肝跳得跟不是自己似的!
赵砚很有耐心的等着黄蓉说话,当然,他也没闲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好看!真好看!
半晌后,黄蓉才小声的说:“那个床上的帕子……”
帕子?什么帕子?赵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不也是没什么成亲的经验么?!直到他走到床边上看见那块雪白的丝帕才明白了,原来这“帕子”就是承了处子之血的帕子,如果是在赵砚还是个皇子,它是要在成亲第二天呈给宫里的嬷嬷看的,就是一般人家,这个帕子婆婆也是要看的。可是他们两既没有圆房,自然这帕子还是干净的很。
黄蓉自是不怕什么婆婆,只是这样的事,哪怕是让数字们知道也是不好的。
赵砚很想忍住的,但他还是笑了,于是新的一天从愉快的家暴开始。最后黄蓉看着赵砚用极其简单的方法处理了这个问题,他将那帕子随手的丢进了一个抽屉里。
“傻丫头!爷连他们的妻子是谁都不管,他们还能胆子大到管爷房里的事!”
可想而知,赵砚一定是被家暴傻了才会说黄蓉傻!挨打什么的,习惯了就好。只要不用打狗棒就行,赵砚讨厌那根棍子的名字。
成亲的第二天是忙碌的一天,赵砚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百姓人家围着大圆桌吃饭说笑的和谐氛围,他的小岳母就变成了西夏公主,与岳丈大人一骑绝尘而去。不断的人登门拜别,直到天黑了两个人才歇下了脚,赵砚依旧很认命的躺在了他的地铺,这次他说:“有劳娘子给为夫的铺床。”
黄蓉连理都没理他,就这样睡到半夜了却被他的咳嗽声吵醒了,黄蓉起来给他倒了杯水,喝了便好了些。后半夜也就没怎么听见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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